是個男人都會膈應。
特別每次抱她歡好時,他無法不去想妘兒在那些男人身下承歡的場景,他辦不到。
兩人若再在一起,只會痛苦。
所以想讓彥陽找人,是真的只是想確認下她安好便好,算是念得最後一點舊情。
“彥陽,我只是擔心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想不開,沒辦法活下去......我......”“大哥,你還要找那女人?!”
門被突然推開,一聲帶著怒氣的嬌美聲音募得響起。
周麗笍和上官瑜好巧不巧來找周彥陽。
兩兄弟要談事,丫鬟管事都被清走,只留了各自的心腹隨從。
這處藏寶間平日裡本就甚少有人來,周彥陽的隨從就帶著周彥殊的隨從去了一旁的耳房喝茶閒聊。
周麗笍和上官瑜來的時候,自然就沒人通報裡頭一聲。
兩人隱隱聽到裡面的談話聲,本還想著避嫌,沒想到又聽到了有關徐妘兒的事。
周麗笍不淡定了,拉著上官瑜,一定要聽。
上官瑜想說聽牆根的行徑不道德,但表妹雙手合十求著她,自己心裡也有點想看看大表哥想做什麼,便默許了下來。
兩人越聽越皺眉。
周麗笍更是氣得小臉通紅,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怕大哥,推門進去就質問起來。
門內的兩人先是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周彥陽有些頭大,周彥殊則臉色變得難看。
“笍兒,周家的教養是教你偷聽人說話?”
周麗笍一接觸到大哥的眼神,氣焰瞬間就弱了下來,視線東瞄西看,就是不敢再跟周彥殊直視。
但還是用僅存的一點勇氣,喃喃說了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彥殊雖然比他們大不了幾歲,板著臉時,卻很有大家長的威嚴,被自己小妹嗆聲,若是平日裡只怕早就動怒訓斥,但眼下到底是牽扯自己不光彩的私事,他緩了聲:“不管怎麼樣,也不是你背後偷聽的藉口,周家的人要清楚有所為有所不為.”
上官瑜著實聽不下去,先不說自己與笍兒交好,打心裡肯定是偏幫笍兒,單說大表哥這嚴於利人、寬以待己的態度也著實令她不恥。
罷了,反正徐妘兒的閒事管了一次,也不差再多一次了。
“是啊,有所為、有所不為,大表哥既然清楚,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成了一句空話?”
上官瑜淡淡的開口,語氣依舊是輕柔散漫,卻藏了譏諷。
周家兄妹從沒聽她這樣的語氣說過話,心裡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上官瑜給人的感覺一向是聰慧大度,溫柔好脾氣,即便那日在大庭廣眾揭露徐妘兒的不堪,也是不緊不慢、有理有據、一步一步將真相揭開在眾人面前。
面對徐妘兒的謾罵詛咒,她更是一點沒動氣。
怎麼說呢,她好似一個旁觀者,冷眼看待著一切。
但現在不一樣,即便遲鈍如周麗笍也聽出了語氣中的不尋常。
表姐,生氣了。
周彥殊對著這個沒見過幾面的表妹,著實擺不起哥哥的譜,特別是被她親自揭了自己女人不堪的歷史,莫名就矮了氣勢。
剛得知真相那會,他氣徐妘兒,氣自己,甚至氣過上官瑜,氣她為什麼要多管閒事,本來他和妘兒好好的,無知的過一輩子未曾不是一件幸事。
但也就一瞬,他如果連好賴都不分,就枉為周家子孫。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
周彥殊繃著臉道。
他回過神來,心裡還是有些不悅上官瑜的口氣。
“哦?讓二表哥幫你找徐妘兒,就是你說的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