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中開始出現不同聲音,有的想要離開,有的想要繼續上訪......他們便決定先回來,從長計議。
“既然鎮長只是趕了你們,當時沒抓人,為何又突然反悔,重新派人來村裡抓人?”
南香疑惑問道。
楚大娘道:“是啊,而且為何就偏偏抓了阿五他們幾個.”
範黎露出自責的眸光,看著楚大娘道歉道:“大娘,對不起,是我魯莽,害了阿五.”
默了下,他又道,“只是他們為何沒來抓我,而是就抓了阿五他們幾人,我……一時還沒想明白......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阿五救出來.”
楚大娘“唉”一聲,嘆氣道:“你也是好心幫鄉親們,怎麼能怪你.”
範黎唇角溢位一絲苦笑。
上官瑜聞言沉吟半響,道:“若真如你所言,鎮長轉身才翻臉不認人,應該是他過後想到了什麼,或者他身邊之人提醒了他什麼......”範黎抬眸一臉求教的看著她。
上官瑜道:“假如我是鎮長,你們這麼多人來我府上這麼一鬧,在明知田賦一事有貓膩的情況下,心裡除了生氣,更多的是什麼?”
頓了下,她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自問自答道,“自然是心虛.”
“人一旦心虛啊,就會胡思亂想,就會擔心你們這幫人有一就有二,尤其範公子還是秀才,到時候給他鬧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如何是好?”
上官瑜嗤笑道,“他自然得要做些什麼,儘快將這些想要反抗的火苗澆滅在萌芽中.”
範黎好似醍醐灌頂:“所以他沒有當場抓人,而是讓我們回了村上,過後又大張旗鼓當著眾村民們的面抓了幾個去他府上鬧事的,以此震懾村民.”
上官瑜頷首:“所謂獨木難支,眾擎易舉.”
範黎憤憤道:“他應該抓了為首的我,幹嘛拐這麼大彎.”
上官瑜笑睨著他,揶揄道:“民間不是有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範公子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已考取秀才,金榜題名也是指日可待之事,鎮長何苦要給自己找麻煩?”
範黎臉色微微臊紅,有些不自在道:“俞公子說笑了,有多少秀才終其一生都未中舉.”
上官瑜笑了笑:“或許吧.......但鎮長既然可以在不抓你的前提下,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用,又何必去冒這個險?”
範黎問道:“那你的意思,鎮長是特意選的那幾人,還是隨意選的?”
上官瑜道:“不管是哪一種,至少按眼下情勢分析,可以肯定的是鎮長不會拿阿五他們怎麼樣,只是想要警告村民不許再鬧事.”
楚大娘一聽,鬆了口氣,忙問道:“那......那鎮長要抓阿五他們到什麼時候?不會一直關著吧?”
範黎道:“大娘放心,我現在就去鎮上找鎮長,一定讓他放人.”
上官瑜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範黎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他既然那麼怕人鬧事,最應該關的人是我,用我一人換阿五他們幾人自由,因為田賦一事,我絕不會就此罷休!”
楚大娘雖然希望阿五能趕快回來,但是若是阿黎又被抓進去,又於心何忍,忙道:“那怎麼行!”
上官瑜靜靜盯著他的眼眸,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問道:“你如今是秀才,按照大新律法,你和你的家人賦稅全免,今日別說增加兩成,即便增加五成,與你何干,何必如此?”
範黎聞言,立刻義憤填膺道:“俞兄此言差矣,若人人考科舉只是為了自己私利,為了不交賦稅,為了功名利祿,誰來為民做主?為民鳴冤?我便是看不慣那些貪官汙吏,欺壓百姓,為虎作倀,才立志要考取功名,想著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