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懷中重新將那塊黑色的九門令拿出遞給他看。

絡腮鬍男人激動的抬手,伸至半空,似乎意識到什麼,尷尬的將手又縮了回來,乾笑道:“對不住,好久沒看到門主令了,有些激動.”

上官瑜翻轉了下,也沒見有哪裡特別,帶些自嘲道:“你確認這是真的?”

剛剛那叫丹姐的姑娘出口懷疑,她反倒覺得正常些。

絡腮鬍男人笑著解釋道:“我們九門的令牌都是特製的,每塊上都有特殊記號,尤其這塊門主令,是不容易被仿製的,只不過外人一般看不出來罷了.”

上官瑜微微頷首,此刻也不適宜討論令牌製作之事,她道:“既然掌櫃的確認此令牌是真的,便好辦了.”

說著不忘將這塊九門令重新收進了衣袋裡。

絡腮鬍男人尷尬的笑了笑,眼神略帶深意的看著上官瑜,道:“還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上官瑜想了想,還是用了化名,笑著回:“在下俞子萸.”

楚阿五跟著道:“楚阿五.”

絡腮鬍男人拱了拱手:“俞......”不自覺頓了下,一時閃過一絲遲疑,但很快接著道,“俞公子,楚公子,有禮了。

在下姓施,單名一個鼎字,你們可以換我一聲施掌櫃.”

上官瑜作揖還禮:“施掌櫃有禮了.”

楚阿五跟著拱了拱手。

施掌櫃抬手示意他們坐,自己走至對面的太師椅上坐下,詢問起了正事:“不知二位今日來此,所謂何事?可是有什麼需要施某幫忙的?”

楚阿五沒有開口,看向上官瑜。

上官瑜也不拐彎抹角,道:“倒的確有一件事想請教.”

“請說.”

上官瑜道:“不知施掌櫃可知鹽官鎮田賦增加一事?”

施掌櫃點頭:“略有耳聞.”

上官瑜問:“我聽說此事非鎮裡的意思,而是上頭下的命令。

想請問施掌櫃,這個上頭是指誰?”

施掌櫃斂眸猶豫了一息,還是如實道:“據九門探查回的訊息,這件事牽扯甚廣,幾乎每一層面皆有貓膩。

恕施某直言,像之前村民去鎮長家聚集抗議,根本無濟於事.”

楚阿五聞言,臉色暗淡了些。

上官瑜試探問:“可達中央?”

施掌櫃眼神微轉,看著上官瑜篤定的神色,微微點了點頭:“戶部應該是默許的.”

上官瑜黑眸一凝,心底暗罵一聲,深吸口氣,努力將氣性壓了下去,才又開口問道:“如此,杭州府那邊也脫不了干係?”

施掌櫃肯定道:“是.”

“可知裡頭哪些人參與了?”

問的時候,上官瑜心裡微微吊了起來,既又怕聽到那個名字。

施掌櫃道:“杭州知府馬文元,負責分掌地方鹽、糧等事務的同知蔣林,以及附屬於他們的一干屬下.”

上官瑜聞言默了半響,心底交戰,終是忍不住問道:“據我所知,杭州府設有兩名同知,那另一位呢?”

施掌櫃倒沒有多想,道:“另一位負責的是江防、水利、撫綏民夷等事務,倒並未參與其中,但他是否知情?默許?還是參與?暫時不得而知.”

上官瑜沒有多言,看來還是得見到二舅舅,親自問問他才好。

“還有一事.”

“俞公子有話儘管問,施某若知情,定當知無不言.”

上官瑜微微勾了勾唇,道:“九門可有訊息,皇上如今走到哪裡?”

楚阿五聞言,有些不敢置信的側眸看了眼上官瑜。

皇......上?施掌櫃倒是沒有半分訝異,回道:“算算日子,如今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