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幾方依舊爭論不休,皇上被吵的頭疼。

就在此時,都察院右都御史鄭霖不早不晚提起了一樁陳年舊案,因那案子辦的極為漂亮,皇上至今記憶頗深.”

“尤其對協助辦理此案的一名小青年,曾大加讚賞。

經鄭大人一提,瞬間便回過神,尋問其如今在何處任職.”

“一打聽,此人姓藺名荀,是前太師藺沐遠之孫,刑部右侍郎秦道懷之外孫,本人正任職刑部浙江清吏司主事。

正合皇上心意.”

“都察院右都御史鄭霖?”

上官瑜喃喃道,她對此人沒什麼印象。

“他與藺荀父親藺深是至交好友.”

上官時庸提醒道。

“秦侍郎居然沒有出面提攜他外孫?”

“舉賢避親.”

上官時庸道,“他上頭還有鄒尚書,況且他開口,還不如鄭霖這個外人舉薦.”

上官時庸端了茶盞,嘆道:“藺家為了這個嫡孫的前程,頗費了些心.”

上官瑜有些頭疼,本以為能從中窺探些什麼,繞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可是聽出藺家背後依仗是何人了?”

上官時庸吹了吹茶盞,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問道。

上官瑜有些挫敗:“暫時看不出來.”

見父親一副打趣之色,辯解道:“不怪女兒眼拙,如果藺家這麼容易就被人看出來是站了哪頭,只怕皇上也不會選藺荀。

就因為藺家明面上中庸,皇上滿意,其他各方見好就收.”

上官時庸見女兒有這番見解,心裡其實很滿意,但不想叫她輕世傲物、忘其所以,冷哼了聲:“詭辯!”

上官瑜訕訕,趕緊轉移話題,笑著問:“那藺荀原來主事一職?”

“浙江清吏司主事由二人改為一人,不再新增主事.”

知女莫若父,也不好太打擊女兒信心,上官時庸順著道。

上官瑜露出一絲驚訝,這兩人的活全給一人?是刑部主事太閒,還是想累死另一個主事?她莫名有些同情那個主事,不知道俸祿有沒有增加點……“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好奇的事,我也滿足你了.”

上官時庸道,“讓你耿叔進來.”

上官瑜笑著應了,趕緊轉身去開門喚人。

耿護院就站在院子不近不遠的地方守著,聞聲立馬進了屋,躬身行禮,道:“老爺,有何吩咐?”

上官時庸道:“院中守衛還待加強,巡夜由原來二次改為三次,時辰隨機,由你每日親自排班.”

耿炎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