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身上塗的是什麼?刻的這些又是什麼?”

同一時間,在大講學廳外圍的某一個如“血肉工坊”一樣的奧術實驗室中,被束縛在試驗檯上的赤身裸體,只保留了一條特大號內褲的迪克忍不住問了句。

也不怪他心裡犯嘀咕,主要是眼下這個場面有點怪。

被捆住雙手雙腳的精壯男人身旁圍著四個邪教徒打扮的曼阿瑞女性儀式祭司,她們一邊將某種粘稠的油脂塗抹在迪克那常年訓練而擁有的精壯肌肉上,又用類似於魔法刻刀的東西在他的胸口,手臂和腿部銘刻著類似於紋身一樣的東西。

這多少讓迪克感覺自己好像成為了某種下流影片中的男主角。

但考慮到他是個腦子裡長滿肌肉的守備官,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自然也不會被幾名半惡魔化的艾瑞達學徒嘲笑。

其中一個斷角的曼阿瑞回答道:

“是你作為儀式‘主角’的特殊強化,祭品!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寶貴的油脂和繁瑣的刻痕具體代表著什麼,你只需要知道它們會暫時強化你對能量的感知、駕馭和接受。

這可以讓你在被灌注邪能時以更完美的姿態擁有它們。

你走了好運!無上的啟迪者親自指定你成為我們要塑造的邪能先鋒,落選的幾人非常失望,但他們不敢違逆啟迪者的命令。”

“他的軀體也確實要比那些細狗一樣外強中乾的傢伙更合適。”

另一名曼阿瑞祭司撫摸著迪克驚人的肌肉線條,如撫摸著刀砍斧削的石雕,她帶著讚歎低聲說:“不愧是高階守備官!這千錘百煉的肉體能成為最完美的邪能力量容器,可惜,守備官們都是一群被虛偽聖光洗腦的傻子,我們很難招募到如他這樣的適格者。”

她忍住心中的某種怪異的騷動,對其他姐妹說:

“這正常嗎?或許他用某種下流的魔法強化了自己的.呃,我並非對這些俗物感興趣,我只是擔心這樣的魔法會影響邪能先鋒的完美塑造。

我們可是要用邪能先鋒作為攻打執政官之座的大將!”

“你好奇就好奇,別扯這些大道理!其實我們也一樣好奇。”

最年長的曼阿瑞邪能祭司無情戳穿了自己姐妹言不由衷的謊言,她嘆氣說:“我活了三千多年,也有過很多情人,但如他這麼‘天賦異稟’的男性我還是第一次見,放心吧,姐妹們,那是來自生殖神靈的‘賜福’。

我還以為那是男人之間下流的綽號,卻沒想到他們只是帶著嫉妒在實話實說。”

“施恩者在上啊!”

那名最年輕的儀式祭司略帶驚恐的說:“這樣恐怖的東西,真的可以容納到”

“夠了!”

年長者聽不下去了。

雖然大家都是崇拜惡魔的邪教徒,但該有的體面還是應該有的,也不看看現在在幹啥,不要讓你們腦子裡汙穢的想法打敗你們對於邪能力量的忠貞啊!瞧瞧你們沒見識的樣子,簡直是喚醒者密教和啟迪者大人的恥辱!

於是,她把自己的手從迪克腿部移開,嚴厲呵斥道:

“今夜是喚醒者們的榮光時刻,而我們肩負著邪能先鋒塑造的重任,若不想讓啟迪者的責罰落在我們身上,若不想成為培育惡魔獵犬的血食,那就給我認真起來,姐妹們!

抓緊時間完成對容器的刻痕強化,然後為他注入邪能之血,我們必須趕在午夜到來前嗯?外面什麼鬼動靜?”

四名肩負重任的儀式祭司都聽到了講學廳深處傳來的嘈雜和爆鳴,就像是有人在咆哮,還有魔法轟鳴帶來的混亂,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湖水中濺起漣漪在擴散。

年長者立刻變了表情,她抓起手邊點綴顱骨的惡魔骨杖,對其他三個姐妹喊道:“這肯定是背叛者阿克蒙德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