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姜露出笑意。

晝眠忽然問起:“之前你說要考研究生,準備考哪個學校?”

祝姜連忙道:“首都電影學院的導演系,這個專業允許跨考。”

晝眠低頭看著手機:“如果考上了但錢不夠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一直到你畢業。”

祝姜看著晝眠沉靜的側臉。

晝眠繼續道:“女孩子的前途比什麼都重要。”

祝姜垂眸,低聲道:“好。”

握著方向盤的手卻緊了緊。

晝眠隨口調侃道:“以後祝大導演成名了可要帶帶我。”

祝姜笑了笑。

晝眠垂眸,無意識把玩著手腕上那條戴了四年的手鍊。

祝姜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她很早之前就想問了:“眠眠,你戴的這條手鍊有什麼特殊寓意嗎,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一直戴著,幾乎沒摘過。”

很普通的樣式,一塊扁長的玫瑰金片,兩頭打了洞,用鑲著碎鑽的鏈子扣起來。

這種手牌款式倒是不少大牌做,也有很多人用玉做手牌這麼系起來,但這種不是真金也不是玉石的手牌,沒有一直戴著的價值。

晝眠隨口應道:“隨便戴的,戴習慣了就沒摘。”

祝姜似懂非懂。

時妄到家之後,拿出手機給晝眠發了條訊息:“到家了嗎?”

晝眠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時妄發的訊息,但只是沒用的廢話,她又把手機放回兜裡。

她一到家,就開啟電腦看張琄和馮池的那些爆炸新聞。

爆張琄離開老公的經紀公司。

爆張琄商務代言崩盤。

還有一系列隨之而來的黑料。

所有人都在看著張琄,估摸著也不是離開老公的經紀公司,而是被老公強行解約了。

下一步,估計和離婚不遠了。

畢竟張琄能這麼順風順水,都是因為自己老公就是娛樂經濟公司的董事長,但現在把自己老公得罪狠了,在娛樂圈估計也混不下去了。

畢竟她所在的無盡娛樂是國內娛樂經紀公司的龍頭老大。

而和晝眠同公司的網紅們估計私底下都笑開了花,晝眠這次不是被雪藏就會被東家搞,到時候,空出來的資源全都會分到聽雲傳媒的其他人身上。

畢竟晝眠也算有點體量,四五百萬不多,但可絕對不少。

現在對晝眠來說,就是等死。

聽雲傳媒已經開始翻晝眠的黑料,準備爆一波,讓她聲名狼藉退出圈子。

晝眠想來想去,自己前二十年最大的黑料也就是喜歡過一個人渣,再多點也就是取過頰脂墊,這和打瘦臉針也沒什麼區別,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也就是瘦點而已,這麼久了沒一個人看出來。

不過以前不好看的那些照片倒是有可能被挖出來。

晝眠看向桌上擺著的照片,她和尤小夢穿著黑白天使的cos服擺著好笑的動作,小夢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晝眠的唇角忍不住彎了彎,可是連貫的記憶裡,拍攝這張照片的一個月之後,她就會從十八樓跳下去,晝眠去太平間看她的時候,她那張美麗的臉已經不成樣子。

腿也是歪七扭八的。

醫護人員說,他們掰不回去。

尤小夢最要漂亮,長腿是她的標誌,總是驕傲地穿著短裙讓別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可是死的時候,她的腿卻壞了。

小夢沒有父母,是個孤兒,晝眠又沒有處理的經驗,連忙跑到火葬場去問,求對方派了一輛車過來接小夢。

殯儀館處理死者儀容的工作人員弄了好久,才把她的腿勉強弄直,給她穿上一條長裙遮掩了她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