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清許愣住了。
晝眠捧著他漂亮的臉,給他擦眼淚:“哭起來真好看啊寶寶。”
辜清許覺得她明明軟軟小小的,這一刻卻是她在主導,坐在他腿上摸他的臉,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
晝眠的手機不應景地響起來。
兩個人同時看過去,手機螢幕上顯示“sw”。
辜清許的表情一下子凝結。
晝眠隨手拿起來接起:“喂。”
時妄輕聲:“門衛剛剛說看見你回來了。”
晝眠敷衍:“嗯,回去了一趟。”
時妄卻清楚是她的推辭,軟下聲音請求:“我可以去找你嗎?”
清啞的聲音像陣陣脆弱又清澈的寒風。
晝眠說話很懶怠,但句句有回應,聽得辜清許心裡翻湧。
她已經坐在他懷裡,卻還在和別的男人打電話。
“家裡只有狗,我不在家。”
時妄只是賭自己沒有輸:“我不信你真的和辜清許待在一起。”
晝眠笑了,慢悠悠輕喃:“哦,不信啊。”
她換了個手拿手機:“我讓你聽聽。”
晝眠抬頭,摸摸辜清許的臉:“寶貝,說話。”
他的視線落在手機螢幕上,那頭男人的呼吸聲微弱可聞。
辜清許淡漠開口,聲音中的上位感尤甚:“有事明天和我說,不要找她。”
猶如漫山冰雪擠壓摧倒,所有希冀被冰冷利落的男聲一瞬間壓垮。
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的一瞬,時妄彷彿心死。
他抬頭看向晝眠的那一層。
這麼晚了,她真的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晝眠懶懶散散的,還想說幾句。
辜清許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從她手裡抽出手機掛掉。
電話忽然被結束通話,時妄徹底心如死灰。
晝眠有點意外。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她,一直沒說話,濃黑深邃的眼睛裡好像沒有情緒,又好像淡漠卻有火焰隱隱綽綽,睫毛還是微溼的,但顯得他的眉宇更濃郁,有一種野生動物的侵略性。
晝眠莫名其妙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腿軟。
她剛移開目光,躲開和他的對視,辜清許就吻了下來。
晝眠被他完全摟在懷裡,肩膀被他寬厚有力的手臂環在裡面,上臂也連帶被他箍住。
他的吻溫柔亦張弛有度地剋制把握,落在她唇上的每一下,感覺都格外清晰,酥麻泛進四肢百骸。
明明他也沒做什麼,她就感覺他在剋制怒火,強忍慍意耐著性子吻她。
晝眠被吻得渾身無力,四肢掛在他身上,辜清許一直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晝眠沒精神地嘲笑:“你剛剛叫他明天找你,他怎麼找你,他有你聯絡方式?”
辜清許面無表情:“他有。”
辜清許的手機在大衣兜裡亮著屏。
『您尾號為的儲蓄卡23時3分收入人民幣6000000元。附言:明天上午十點,阿芙洛狄忒莊園見[浦發銀行]』
晝眠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她感覺自己都沒力氣調戲他,人就在眼前,她連摸他的精力都沒有。
她開口:“我要睡覺。”
辜清許託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不可以只有我嗎?”
晝眠依舊我行我素:“看情況囉。”
辜清許的手指硬朗,穩穩將她的頭扶正,眉眼冷沉,聲音依舊溫柔:“幾個男人才夠?”
晝眠看著他,把臉靠在他手掌上借力,嘴上還在胡說八道:“起碼一百來個吧。”
他太陽穴的青筋暴跳,依舊耐心地忍著:“眠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