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等會兒和你一起吃。”但聲音依舊溫柔似水。

晝眠點點頭:“你點的什麼菜?”

辜清許想去拿她背後沙發上的手機,給她看選單,然而晝眠的手按在他腰腹上,牽制住了他。

她還一貫假假地笑:“想幹什麼呀寶寶?”

哪怕知道她每句寶寶都是隨便說的,辜清許都還是會動心。

他聲音不自覺放慢:“我拿手機給你看看選單。”

“不用啊,開盲盒就行,就像你一樣。”她彎著眼睛,眯成兩彎半弦月。

辜清許沒有懂開他盲盒是什麼意思。

晝眠仰頭看著他的眼睛,長髮一路如瀑傾瀉在背後,濃黑的瞳孔有些妖氣,像狐狸一樣定定看著他的眼睛,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你可是我開的第一個盲盒,既然你都約我來看你洗澡了,那我肯定要好好看盲盒裡有沒有抽到稀有型。”

辜清許猛地明白過來,耳根頓時燒起。

她抱住他筆挺的腰,把下巴抵在他胸口上,像那種很需要人擼毛陪伴的小狐狸,依賴又嬌嗲。

被依賴的感覺曖昧到能讓他窒息,她不說話,就一直看著他。

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灼人。

像動物一樣,會一直盯著人看,不像人,盯著別人看會覺得有點彆扭。

她眼裡沒有什麼害羞或是好奇的情緒,就單純盯著他,黑亮亮的新月眸盯到辜清許都有點不好意思。

低頭落唇吻了她一下,晝眠的視線就停在他淡粉色的薄唇上。

一直看著沒移開。

辜清許低頭親她片刻,抬起頭時候,她還舔了舔下唇。

完全是動物性,直白又不經雕琢的勾引。

飯菜送過來的時候,晝眠終於履行了一點來這裡最初的使命。

她吃好幾口才喂辜清許一下。

辜清許溫聲道:“眠眠,可以多喂點嗎?”

晝眠好奇:“你右手也不行嗎?”

“我是左利手。”

“哦,左利手就不能用右手吃飯。”

辜清許以為她要生氣,沒想到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菜,還像帶幼兒園小孩子一樣,張嘴“啊”了一聲,讓他跟著張嘴。

他乖乖張嘴。

晝眠像對寶寶說話一樣:“寶寶果然就是要這樣喂才吃飯,還撒嬌說自己左利手不能吃飯。”

辜清許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話劇,晝眠忽然看時間:“八點半了,你該洗澡了吧?”

辜清許也覺得差不多了。

他進浴室,剛把上衣脫了,晝眠就擰門把手,嚇得辜清許連忙道:“眠眠,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晝眠在外面百無聊賴道:“男人不能說快哦。”

“眠眠,不進來行嗎?”他輕聲細語地請求。

晝眠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哦。”

她回應了就好,辜清許放下心來。

浴室的門是看不清裡面的毛玻璃,蒸汽會微微滲到毛玻璃另一面。

過了一會兒,辜清許看她在霧氣嫋嫋的毛玻璃上寫了個寶貝。

他鬆了一口氣。

只是寫字。

只是一會兒,寶貝兩個字被新的霧氣蒙上變淺一點,她伸手,給寶貝的其中幾筆加深了一下。

片刻之後,寶貝的宀和冂都消失了。

她貝字裡面那個人寫得像八一樣。

一時間,玻璃上只剩下一個“王八”

辜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