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活著就走吧,估計野獸聞著血腥味一會兒就來了,咱們這傷的傷,昏迷的昏迷,就別作死了。”

一名女弟子心有餘悸道:“他好嚇人啊,明明比我年紀小,實力也比我低,怎麼感覺那麼可怕。”

仇英攤了攤手:“這就是生死歷練跟普通修煉的區別了,要不說人家是咱們這群人裡面跨過山門第一人呢。”

“至於可怕,那能不可怕麼,一個劍師,還是領悟了器的劍師,我估計五階煉身境站在那兒都容易被砍破防。”

另一名弟子開口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少跟他有關係的好,對同門下手沒有絲毫波動,不立下天道誓言,估計他都敢跟咱們動手。”

一旁女弟子附和道:“我覺得也是,我早就聽說魔族人生性殘忍,他殺人的時候連一點表情都沒有,特別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太可惡了!”

“呃...弄了半天,你的重點都在憐香惜玉上了是吧,跟命相比,憐香惜玉值幾個錢?”

“不是!我...我說的是...”眼見說不過仇英,女弟子岔開話題道:“哎對了,你們看到他那把劍沒有,我沒見過魔族具體領悟器之後是什麼樣,但總覺得他的器,不簡單。”

“簡單不簡單不清楚,我納悶的是,他哪兒來的自信威脅咱們,一個煉心境威脅一群煉身境,媽的,可丟死個人了,可別往外說啊!”

“是啊,我也不清楚他哪兒來的自信,我看他消耗的可不輕啊,都快站不穩了,肯定也受了重傷,要不咱們追上去踹他一頓吧。”

“你要覺得傷勢不重的話,那你就去追吧,我們精神上支援你。”

說話的男子臉色一頓:“那身體上呢?”

“身體上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

“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踢他。”

仇英輕喝一聲:“行了,別討論他是什麼族的人,領悟什麼器,欠不欠揍,歸根結底現在不都是玄清宗的弟子麼,再說你看他像傻子麼?手裡肯定是還有底牌沒用,不然能那麼淡定?”

女子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行了,我有吸引野獸的藥粉,撒完快走!”

“還有,今日林中之事,斷然不可傳到他人耳中,就算有猜測也不要認,至於蔣韓陽,外面不少人都看見了,就讓他自求多福吧。”

“好!”

幾人互相攙扶,快速朝林外走,仇英揮灑一些藥粉之後,緊跟著離去。

....

一處山坡上,李雲霄依靠著一塊巨石修復傷勢。

“帝師...我是不是不該殺他。”

【沉穩是需要時間跟代價積累的,本應是口角之爭,倒也可忍。】

【但奈何他語出辱你家人,若不敵尚且忍耐,可敵,怎能留他。】

【我年輕時也與你一般衝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帝師是如何解決的?”

【我失去了很多東西,一直到沒有東西可失去,無敵於世。】

李雲霄深吸一口氣,壓力猶如巨石壓在胸口,難以言喻。

“無敵...這世間哪有人敢言無敵呢。”

“我開始一直在努力忍著,可還是逃脫不掉夢魘,恐怕以後會對我提升修為有阻...”

李雲霄說的自然是最開始在突破煉心境時看到的那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