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
朱厚照聽到劉瑾的稟報,六部的值房都在談論,便踹了他一腳:“還有內閣和詹事府呢!”
劉瑾苦著臉:“殿下,內閣和詹事府認得咱。”
內閣和詹事府的師傅生氣了,便會向陛下告狀。
朱厚照想了想,正色道:“老高狡猾,銀子不能讓老高佔了,你幫本宮盯著,這是本宮招募兵馬的銀子。”
劉瑾臉色蔫了,他哪敢盯著嚴成錦,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殿下,讓張永去吧。”
朱厚照渾不在意:“那就讓張永去吧。”
正在說話的時候,蕭敬親自來宣旨道:“殿下,陛下宣您到乾清宮。”
蕭敬親自前來,必要大事發生,朱厚照已經預料到自己要被揍一頓了。
到了乾清宮後,
朱厚照對著弘治皇帝請安,父皇沒生氣前,他是不會承認的。
弘治皇帝望著他,淡淡地道:“你自未出閣時就說,不喜歡讀書。”
朱厚照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茫然望著弘治皇帝,不知父皇想說什麼。
“明日起,你來華蓋殿觀政,朕批閱疏奏的時候,你就幫朕遞疏奏。”
想到父慈子孝的畫面,蕭敬露出替陛下高興的笑容。
朱厚照懵逼了,在華蓋殿坐一日,還如何偷溜出宮玩?
“父皇揍兒臣一頓吧,兒臣不想觀政。”
弘治皇帝望著他,露出宛如冷鋒般的目光。
讓太子觀政,正是想教他治國之道。
昨夜他就在想,若真有一天仙逝了,太子如何能擔起一國之君的重任。
思來想去,便打算讓他來華蓋殿觀政。
“去一旁跪著,想清楚了,再來給朕說。”
朱厚照左右看了一眼,找了看不見弘治皇帝的死角,喜滋滋的跪了下去。
跪著無聊,但睡著了,就不無聊了。
弘治皇帝也懶得理他。
“陛下,嚴成錦與汪機來了。”蕭敬道。
弘治皇帝正襟危坐:“讓他們進來吧。”
嚴成錦想了許久,還是得來見弘治皇帝。
與汪機行禮後,站在床榻旁。
“陛下不妨每日出去走走,臣每日清晨,都會在院中跑十圈。
這一年來,還未生過病。”
嚴成錦把數字說得小一些,免得陛下以為,他身子骨好,派到邊陲去出差。
在陛下面前,他要維持出了京城,就容易死的文弱形象。
汪機道:“藥湯只是輔助,從明日起,還請陛下在宮裡走走,不可終日坐在殿中。”
“朕還如何閱奏?”弘治皇帝不悅。
嚴成錦道:“有內閣三位大人,陛下不必擔心。”
弘治皇帝點點頭,掀開被子坐起來,命人伺候穿衣。
聽見呼嚕聲,才發現那裡有個人,嚴成錦看見了朱厚照,跪在角落裡。
定是散播謠言,被弘治皇帝抓包了。
許久沒有到各部的值房巡視,
弘治皇帝徑直走向吏部值房,嚴成錦想諫言弘治皇帝,每天繞著紫禁城跑十圈。
紫禁城太大,又怕他跑著跑著,駕崩了。
但鍛鍊計劃,還是有做的。
嚴成錦遞上一本冊子:“臣替陛下量身做的,請陛下過目。”
弘治皇帝開啟看了眼,面色古怪:“朕每日繞著宮牆散心,豈不成了遊手好閒?”
“陛下不如此,恐怕,腦疾會愈發嚴重。”嚴成錦微微躬身道。
蕭敬驚嚇得抬頭,看見弘治皇帝臉色十分難看。
手上有幾塊免死金牌,就敢這樣頂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