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出來。”

弘治皇帝閒暇時,喜歡在華蓋殿讀書,去請安多了,朱厚照便記住了御案上的那些書。

宋景瞪大眼睛,這書、比嚴大人送他的還要多。

“父皇讀書極多,本宮能想到的,就是這些了。”

嚴成錦知道朱厚照打什麼心思,想押宋景,把兩千兩銀子和小母馬贏回來。

“這最後一輪,誰也說不準要考上什麼,你這幾日好好溫習吧。”

從曾府出來,

朱厚照微微低著頭,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嚴成錦問道:“殿下可是想偷殿試的試題?然後拿到良鄉去賣?”

朱厚照眼中一亮:“老高你怎麼知道?”

嚴成錦臉色僵硬住了,道:“殿下這樣,會被陛下揍得下不了床的。”

朱厚照渾不在意:“本宮讓劉瑾去偷,就算被父皇發現,砍了劉瑾的腦袋便是,與本宮何干。”

劉瑾哭喪著臉,抱著朱厚照的大腿:“殿下,奴婢還有用。”

他決定明日去問問靈濟宮的老道,為何殿下也想弄死他。

讓劉瑾去偷,嚴成錦自然是沒意見的。

“建昌伯府,在辦喪事?”嚴成錦看見,建昌伯的府門掛著白事之物。

朱厚照眨了眨眼睛,道:“好像是本宮的舅舅死了。”

宛如是一顆大白菜死了一般,朱厚照臉上並無變化。

嚴成錦看了眼,看見了牙行的商人。

張鶴齡眉開眼笑,沒看見白條的人,還以為辦的是紅事呢,只見他滿面春風。

府上的管家和下人們哭嚎著:“大老爺,不能賣啊,二老爺頭七還沒過呢,回來豈不成了孤魂野鬼。”

張鶴齡笑道:“弟啊,你要是回來了,就上哥哥府上去。”

人生三大喜事啊。

牙行的商人有點不敢收,畢竟剛死了人,買進來也不好賣出去。

可壽寧候的惡名,京城誰人不知,不買就在京城混不下去。

“爵爺,這家當是萬萬不敢要的,還死了人……”

“你放心,給你便宜一些,三萬兩。”

那牙行的商人差點把牙齒崩斷了,這空宅最多不過一萬八千兩。

“爵爺,小的還有事,您先辦喪吧。”

張鶴齡冷哼一聲,卻看見嚴成錦走過來了。

劉瑾忙討好似的道:“聽聞今日,壽寧候進宮,請乞陛下厚葬,陛下未許。

命張侯爺自行解決。”

嚴成錦點點頭,道:“打聽得不錯,給你加一天。”

劉瑾賤兮兮地笑了:“謝嚴大人。”

撞見了便打算進去上一炷香,嚴成錦走道府門前,見張鶴齡拿著地契,便問:“爵爺這是?”

張鶴齡道:“賣府葬弟,這府邸你要不要?”

看樣子,似乎是在賣宅子……

據嚴成錦所知,這宅子是張延齡的。

嚴成錦沒想到,張鶴齡會摳門至如此地步,不過,按大明律法,藩王一脈滅絕後,朝廷會收回宅邸和封地。

或者,轉賜其他藩王。

就算賣了,這宅邸也是朝廷的。

“賢侄啊,你宅邸你要不要?便宜,才五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