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是殿下的劉伴伴,剛從弗朗機國回來,殿下說了,他一人可抵十人。”嚴成錦說道。
劉瑾接過王守仁的包裹,討好似的笑道:“王大人,讓奴婢來。”
嚴成錦坐上轎子,道:“本官贈你一句吉言,伯安兄,保重。”
老高兄為何要問我去寺廟的癖好,這個癖好他一直知道,這才是奇怪之處。
王守仁覺得,定是老高兄的暗示。
“王大人,咱們走吧,早日毒死那些倭寇,早日回來。”劉瑾笑嘻嘻地道。
“???”王守仁。
他騎上大馬,劉瑾也騎上黑馬,兩人慢慢奔離京城。
……
坤寧宮,
弘治皇帝正在把皇明古訓中的聖言,寫在宣紙上,能練書法,又能複習老祖宗的訓誡。
張皇后喂他一口湯圓,柳眉輕皺:“臣妾聽聞,昨日陛下又罰了厚照廷杖?”
“他咎由自取,朕這處罰還是輕的,皇后可知道,弗朗機國有一種大米,像拳頭一樣大,吃一粒可飽一天,可救多少大明百姓?
他派人去西域,竟沒給朕帶回來!”
弘治皇帝有些生氣。
張皇后心知夫君憂心國事,好不容易得閒來後宮一趟,便不提煩心事了。
這會兒,劉文泰正快步往坤寧宮走來。
滿朝文武,御醫是唯一可以暢通無阻出入後宮的官員。
“陛下不好了,太醫院的毒藥全被人偷了!”劉文泰進殿後,慌張道。
弘治皇帝臉色緊繃:“誰如此大膽,敢偷宮中之物?”
劉文泰連忙低頭支吾:“是……是太子。”
厚照偷毒藥作什麼?下一刻,弘治皇帝瞪大眼睛,連忙將嘴裡的湯圓吐出來。
察覺到蕭敬和劉文泰古怪的表情。
弘治皇帝乾咳一聲,責備張皇后道:“你怎麼不吹一吹再給朕吃,有些燙……”
大殿中的氣氛有些安靜和尷尬。
片刻後,
朱厚照被幾個太監扶來,委屈道:“父皇,母后,兒臣有傷在身,就不行禮了。”
弘治皇帝陰沉著臉:“你偷毒藥做什麼!”
見被發現了,朱厚照驚得連忙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不敢吱聲。
“你下到哪裡去了?!”這才是弘治皇帝最想知道的。
劉文泰和蕭敬等人神色緊張,太子不交代清楚,這宮裡的東西,是不敢吃了。
一刻鐘後,
任憑如何責問,朱厚照就是不吱聲。
弘治皇帝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孽子!還不快把毒藥交出來,要氣死朕不成?”
“沒…沒了………”朱厚照小聲道。
沒了?
弘治皇帝嚇得差點沒昏過去,大大小小二十多種毒藥,兩近多重,你吃也吃不完啊!
劉文泰都快急哭了,給朱厚照跪下:“殿下,您別嚇唬老臣,那些毒藥劇毒無比,您究竟下到哪裡去了?”
張皇后也意識到事情嚴重,規勸道:“不許再胡鬧,快告訴你父皇。”
朱厚照咬咬牙,眨了眨眼睛,道:“兒臣不能說,說了就前功盡棄了。”
老高這狗東西說,朝廷裡可能有倭寇的內應。
弘治皇帝恨不得揍死他,幸虧張皇后和蕭敬等人攔著。
在殿中踱步許久,弘治皇帝想了想,太子但凡有什麼行動,都會和嚴成錦商量。
沒準此子知道,這些毒藥的去向。
他急忙吩咐:“宣嚴成錦進宮!”
半個時辰後,嚴成錦出現在坤寧宮裡。
弘治皇帝一臉愁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