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會重責司禮監。
但人回來了,這罪責就有主了。
苗逵連連磕頭,嘴裡喊著饒命。
從前朝至今,蕭敬在兩個皇帝身邊呆了二十餘年,很快冷靜下來:“起來,仔細與我說說。”
“不止是朝廷的船,良鄉商隊的五艘大船,也被劫了,那些倭寇,就是來搶船的……”苗逵委屈道。
嚴成錦的船也被劫了?
好事啊!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追查這些倭人的下落。
可這大海茫茫,上哪兒找船去?
嚴成錦的船也被劫掠了,這小子主意多,沒準有法子。
等船和銀子追回來,一切都好說。
“走,跟我面聖去!”
東暖閣外,鐘聲迴盪。
大臣魚貫入殿,從袖口裡掏出一物,持芴朝揖。
“天寒了,明日起,早朝往後推半個時辰吧,諸公多睡一會兒。”弘治皇帝龍顏大悅道。
“多謝陛下!”
嚴成錦心想,取消了早朝才好。
朝事都在早朝議論了,午朝和晚朝,反倒沒什麼事。
弘治皇帝笑道:“海南的夏稅該快運到天津港了吧?”
陛下心中,惦記著海南的夏稅。
畢竟當初嚴成錦說了,海南開荒之後,種出來的糧食堪比江南。
夏稅不過八月,現在十月了,只有海南的夏稅沒收回來。
李東陽點頭:“應該快了。”
海航的動力,主要依靠季風和洋流,三月可以順著季風,一路南下。
七八月份時,可以藉助向北的季風,順風回到京城。
但如今是十月,沒有季風和海流相助。
嚴成錦估計,很快就要到了。
“陛下,廣東漕運至京城的五十八萬石糧,京倉收不下,臣想改為通州倉收。”韓文喜滋滋地報著。
說是稟報問題,其實是炫耀府庫充盈。
京倉,專門收屯各地運來的稅糧和稅銀。
稅糧放不下,就說明稅銀多了。
大臣們面露喜色,戶部有了銀子,他們各部伸手的時候,也不用摳摳搜搜的。
弘治皇帝眉開眼笑:“準了。”
正在這時,兩道人影突兀走進大殿,蕭敬帶著苗逵走進殿中,跪伏在地上:“陛下,奴婢有要事稟報!”
內臣不得干涉朝政,如今是早朝,蕭公公豈會不知道。
這樣衝進來,只怕是大事……
弘治皇帝道:“何事要奏?”
“朝廷的糧船,在松江府被倭人搶了,一同被劫去的,還有……良鄉商隊的五艘大船。”
大殿中落針可聞。
蕭敬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看陛下的臉色。
苗逵跪伏在地上:“奴婢督運不力,請陛下賜死!”
弘治皇帝和大臣這才注意到,蕭敬身邊的人,正是苗逵。
船被搶了?
還有海南運回來的稅糧,也一同被搶了?
韓文剛報了一個特大喜訊,弘治皇帝和大臣們還沉浸在喜悅中,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朕對司禮監委以重任,你們竟連幾艘船也看不好!”
弘治皇帝有些隱怒。
“奴婢萬死!”
蕭敬生吃了苗逵的心都有了,兢兢業業侍奉了十四年,哪天不是小心翼翼,何時犯過這樣的大錯。
劉健蹙眉:“這些海盜人數幾何?”
“足足有幾千餘人……”
蕭敬多報了幾千,否則,就顯得司禮監太無能了。
嚴成錦陷入沉思。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