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東暖閣,

朱厚照在看江南的邸報,準備出宮溜達一圈,朝廷送土地後,百姓稱讚他有六手,能閱天下事。

身為當事人,朱厚照自然是要去聽一聽的。

“爺,李公求見。”谷大用進來稟報。

“今日大雪,朕不是下旨免早朝了?讓李師傅回去歇著吧。”朱厚照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可此時,李東陽已經推開殿門走進來。

“嚴成錦整飭藩王制有功,臣想退居次輔,由其擔任首輔,望新皇恩准。”

“準了,還有事嗎?”

這就準了?

李東陽愕然抬頭望著朱厚照,只見,朱厚照已迫不及待的換衣裳,似乎是要出宮去。

若不是老高當首輔,無法穩住內閣和六部,早已敕封了。

單是整飭藩王的功績,就足以稱為手臂之臣……不,肱骨之臣。

“新皇,聖旨?”

“大印在案上,李師傅自己蓋吧,朕要出宮了。”

“………”李東陽。

朱厚照推開殿門,一溜煙就沒了身影,走到廣庭中時,才想起來問:“老高進宮了嗎?”

“似是去固安了,奴婢去準備車馬。”

“這狗東西,朕就知道他會去泡湯,快去叫威武。”

…………

內閣,值房。

李東陽拿著旨意走來,對著文吏吩咐道:“去司禮監找個太監,去嚴府宣旨。”

謝遷微微抬頭,似乎是猜到什麼,“往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於喬兄多慮,此子當不當首輔,其實都一樣。”李東陽道。

不當首輔,也能決定朝事啊。

王瓊眼中放光,當即站起身來,笑著將疏奏遞給韓文:“貫道兄啊,愚弟有事先下值了,今日你幫我,改日我幫你,真是麻煩貫道兄了!”

望著王瓊離去的背影,韓文搖頭嘆息幾聲,張升眉頭微蹙,崔巖彷彿沒聽到般,繼續閱奏。

一時間,訊息傳遍六部和各值房。

百官面上皆是驚駭,這傢伙又升官了。

……

固安,湯池。

嚴成錦剛褪去衣物,就看一道個穿著金色內褲……重來,褻褲的身影,神采飛揚的朝這裡走來。

“新皇不在宮中閱奏?”

“你為何不在都察院當值?”

“臣泡完湯就去。”

朱厚照也不在意,輕哼一聲跳進湯池裡,喜滋滋道:“我是來跟你說,你升官了。”

……

黃金州,大雪。

劉瑾手中拿著輿圖,給張敷華拓印了一份。

“劉公公,這輿圖究竟哪裡來的?”張敷華愣住了,腳下就是銀礦石,正是輿圖上標記的位置。

“張大人,你循著輿圖找,奴婢要回京了。”

劉瑾興致缺缺的遞過輿圖。

高鳳回京已經一年零三月二十一日,他都數著呢!

這廝定不會再來黃金州,發現金礦這等大功被他奪去,說不定他要封司禮監掌印太監。

早知道,就不給谷大用下毒了。

“劉哥,輿圖也給小弟一份啊。”張鶴齡腆著臉,搓了搓手。

這段時日他可沒少幹活,不就是為了輿圖嗎?

張敷華急忙把輿圖捲起來,輿圖畫得太細緻,估計壽寧侯記不住。

“劉公公回京就回京吧,只怕一千艘艦也不夠,望劉公公向新皇再請乞五百艘,將三萬屯田營帶至黃金州。”

劉瑾點了點頭,吩咐親衛們裝船。

跟李兆先出海,即便高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