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的手抖了一下。

他竟然真的……這麼狠。

不是大哥,你只是在演戲啊!

要不要把傷口弄得這麼深?

“是不是嚇到你了?”感覺到姜姜的身體好像僵住了,顧言卿溫聲開口道:“你轉過頭去,我,我自己處理。”

“你這胳膊傷口這麼深,你一個書生,懂得怎麼處理?包紮都沒包好。”

姜姜回過神來,瞥了顧言卿一眼,隨即說到:“這紗布都開啟了,正好我幫你換個藥吧,對了,你這傷口太深了,需要好好消毒清創才行,你有烈酒嗎?”

姜姜此時已經注意到了,顧言卿胳膊上的傷口不僅特別深,而且也沒有做好清創,就直接敷了藥,這樣的外傷是很容易發炎的,顧言卿這傢伙……真的是個瘋子嗎?

“我這沒有酒。”顧言卿回答了一句。

姜姜這才想起來,顧言卿是不喝酒的。

“我有酒,我去拿。”這時候,剛剛趕到的平叔正好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他主動提了一嘴,隨即就快步回去找酒去了。

“金瘡藥和紗布放哪了?”

姜姜此時在房間裡忙活著,很快就找到了顧言卿早上處理傷口的時候留下的紗布和金瘡藥。

“酒來了。”

這時候,平叔也回來了,手裡頭拿著一個酒瓶,這個是京城裡最好的烈酒了,要幾十兩銀子一瓶。

“給我吧。”

姜姜把酒瓶拿在手裡,開啟了酒塞,頃刻間就聞到了濃烈嗆人的酒味兒。

夠烈!

“一會兒我先用溫水給你傷口重新清理一下,之後再用烈酒消消毒,這過程可能有點疼。”

姜姜認真的盯著顧言卿的眼睛:“如果忍不住了,你就……你就……”

姜姜想了一會兒把自己手帕拿了出來,遞到了顧言卿眼前:“你就咬著這個。”

顧言卿看了看姜姜手裡那塊價格不菲的手帕,淡淡的一笑:“沒事兒,我不怕疼。”

“真的很疼的。”

姜姜可沒嚇唬他,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當然……他是顧言卿,大概……他真的可以?

姜姜沒時間多想,她直接把手帕塞到了顧言卿手裡,之後就開始幫助顧言卿簡單的清創,之後一狠心把瓶子裡的白酒倒在了顧言卿的傷口上。

那一刻,姜姜拿著酒瓶的那隻手都在抖,另一隻手更是死死的抓住了一旁的床欄——

明明這烈酒是灑在了顧言卿的傷口上,可是姜姜內心還是覺得無比緊張,甚至她都不敢去看。

那傷口真的很深,血淋淋的。

“別怕。”

耳畔再次傳來了顧言卿的聲音,非常平靜,甚至平靜之中還帶著淡淡的溫柔。

“我都說了,沒事的。”

顧言卿的左手輕輕拍了拍姜姜抓著床欄的那隻手的手背。

姜姜的心底一鬆,手也徹底鬆弛了下來。

大概……可能……真的沒那麼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