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草菅人命的大反派。
他只殺他心中的該死之人。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姜姜突然覺得很難受，胸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所以……”姜姜的聲音有些顫抖：“柳家是你的仇人，從一開始就是，那顧……言歡她喜歡柳承安這件事，你為什麼沒有阻攔？”
雖然現在姜姜還不知道顧言卿到底和柳家有什麼仇，但是應該是很深的仇恨才對。
她忽然想起，自己一開始想要阻止顧言歡黑化，還在想著撮合顧言歡和柳承安的。
那時候，顧言卿是怎麼想的？
他都沒有攔一攔的麼？
“柳承安很好。”
這時候，顧言卿似乎是發覺到了姜姜的情緒異常，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言歡會喜歡上柳承安，證明她眼光不錯，而柳承安也的確是我慶雲國難得一見的良將。”
說到這裡，顧言卿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繼續開口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心裡也只想著報仇，甚至我還謀劃過，如何把叛國的罪名按在柳家頭上，這樣，柳啟章不僅僅會身敗名裂，還會被滿門抄斬。”
姜姜一怔，她沒想到顧言卿居然還有過這樣的想法？
果然，以前的他還是很偏激的。
“後來，我發覺到言歡喜歡上了柳承安。從那時候開始，我的想法就有了變化，直到後來我……認識了你。”
確切的說，是看到了姜姜的日記。
“你是宿命之外的人，你的出現，改變了我，也改變了很多事情。”顧言卿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凝重
宿命之外……
姜姜明白顧言卿的意思。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本不該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可是她偏偏出現了，還以一種很特殊的方式，進入了他的人生，改變了他的命運。
這也許就是系統所說的，她與他之間的因果？
“那現在，你的計劃是什麼？我可以幫你做什麼？”
姜姜抬起頭，直視著顧言卿的眼睛。
她也想幫忙，哪怕只出一份力也好。
“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接下來，你用心的經營好書院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顧言卿用力的握了握姜姜的小手，低低的說著：“若是我爹孃還在，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的，他們生前曾在洛州開了一個救濟館，裡面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人，那時候我爹爹就曾說過，將來若是他能考取功名，入朝為官的話，他一定要為全天下的貧苦大眾們謀福祉。”
洛州……
姜姜怔住了。
原來顧言卿的家鄉居然在洛州？
那十三年前的那場大戰，他當時也在洛州嗎？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姜姜忍不住側目，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身側的顧言卿眸光裡滿是複雜，聽到姜姜的問話，他沉吟了片刻，還是再次開口道：“當年，兩國交戰，洛州正好就在邊境，原本，薛將軍已經率眾擊退了大越朝的大軍，可是在薛家軍離開後不久，有一天夜裡，有人偷偷開啟了洛州城的城門，放了大越計程車兵進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