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著江文從外地傳回來的書信。

江文一路追蹤著陳晉庭的行蹤,已經追蹤到了西南邊境。

這陳晉庭怎麼跑邊境去了?

因為陳晉庭武功很高,警惕心也很強,江文只敢一路遠遠的追蹤調查,並不敢過於靠近他們。

按照江文信上所言,陳晉庭應該是收了李二山為徒,師徒倆這次去西南邊境,估計還是有什麼懸賞刺殺任務……

西南邊境並不太平,而且那裡緊挨著南疆古族,南疆古族非常神秘,那邊的人並不喜歡與外人接觸,不過……倒是有不少利慾薰心的商販經常偷偷去南疆古族的邊境,欺騙無知的少男少女,把他們拐回慶雲國做奴隸。

因為這個原因,南疆古族的人,對慶雲國一向很仇視,邊境處,偶爾也會爆發一些小規模的衝突。

好在,朝廷一直有派兵駐守在西南邊境,在那邊領兵的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薛老將軍,老將軍已經在那邊五年了,這五年來,邊境線上也一直都風平浪靜……

放下了江文的傳書,顧言卿揉了揉眉心,順手習慣性的拿起了那本京都地理志。

習慣這東西,有時候很可怕。

這才不到兩個月的光景,在不知不覺間,這本日記好像成為了顧言卿人生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即使要收費閱讀……

他也習慣瞭如此,每天休息前,都要開啟看一看。

靠坐在椅子上,顧言卿的眸光下意識的落在了日記頁面。

今天的頁面依舊是粉紅色的。

他花了十兩銀子,直接解鎖了今天最新的日記——

【建平三年,四月初二,天氣晴。】

【今天又是充實的一天,大哥在工部走馬上任,看起來一切很順利的樣子,託了顧言卿的福,我們分到了一間很大很大的官舍,這麼大的院子,在京城裡得值多少錢啊!感謝顧相!讚美顧相!】

算你還有點良心。

顧言卿看到這裡,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不過下一刻,他的笑容又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今天我又見到了彥崇,感覺他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帥氣一些,哈哈,而且我發現他這個人好像很純情,我賭一包辣條,他一定和我大哥一樣,以前只顧著讀書,沒時間談情說愛。還有,他這個人有時候好像很聰明,但有時候又故意和我裝糊塗,每次見面他都那麼熱情,還那麼熱心的幫我,但是……我每次見面都叫他‘彥公子’,叫了那麼多次,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按照正常劇情,他不是應該說‘姜姜姑娘,咱們都這麼熟了,你以後叫我名字就行,叫我阿崇也可以’嗎?哼,幸好我聰明,已經不知不覺把彥公子改成了彥崇,他好像一點都沒感覺到一樣,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裝的……】

額。

顧言卿看到這段日記,微微愣了一下——

今天姜姜有叫過他【彥崇】這個名字嗎?

顧言卿還真沒在意,畢竟在他看來,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

說起來,這個【辣條】又是什麼?

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