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趙靖國反而沉默了。

良久,他才開口。

“這鎏金朕既已送出,你就留著吧。”

他遲疑地說:“就當是……一個紀念。”

紀念他們當初的兄弟情誼?

紀念他們在父皇與母妃膝下承歡的畫面。

“好了,時辰不早了。”

趙靖國轉身揹著趙禛繼續道:“鎮南王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這是不打算對鎮南王下手了?

高公公看著趙禛遠去的背影,不禁在心裡嘀咕。

“高奢,你說朕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皇帝突然轉身看向了一側的高公公。

高奢趕忙低垂下頭。

“老奴不知!”

“呵!”

皇帝笑了,“你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當然是不敢說了。

不過這話高奢敢說嗎?

他一小小的太監,就算是陪伴了皇上十幾年又如何?

自古人心難測。

何況趙靖國還是當今的帝王。

稍有不慎便是掉腦袋的大罪。

他可不想因此而送命。

“算了,你一小小的太監能懂什麼。”

皇帝轉身在御書房的座椅欠坐了下來。

“傳朕旨意,三皇子才思敏捷,文韜武略,特封為城王,於三日後搬出皇宮。”

趙卓成得知此訊息後,頓時就笑了。

那笑聲笑的連整個宮殿裡的人聽起來都覺得瘮人。

他知道,父皇這是放棄他了。

封為城王就代表他從今以後都將會與皇位無關。

“殿下,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漁歌看著笑的莫名地趙卓成,很是關心地道:“吃完,咱們在好好的收拾東西出宮吧。”

趙卓成回宮這幾日,一直都沒吃好,也沒睡好。

整個人看上去比在客棧的時候都要憔悴很多。

讓漁歌看了很是擔憂。

“你懂什麼?”

趙卓成頓時停止了笑聲,眼神兇狠地看著漁歌。

“一個山野村婦,也敢指揮本皇子,滾,都給本皇子滾。”

漁歌被趙卓成無意中揮過來的碗筷砸中了柳眉。

猩紅的鮮血頓時就從眼角處流了下來。

漁歌沒有哼一聲痛。

那雙溫情的眼卻再次盈滿了淚水。

她很清楚,如今的她在趙卓成的眼裡是他人生中的汙點。

他不稀罕她,更或者說還十分的討厭她。

只是她也是人,也會痛。

趙卓成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

她真的有些心累了。

漁歌用手捂著受傷的柳眉看向了趙卓成。

“到底要怎樣殿下才肯認可民婦?”

漁歌十分冷靜地說:“還是說殿下從始至終就沒有心?”

這些時日,漁歌在趙卓成身邊是如何對他。

相信不用她說,趙卓成的心裡也是有數的。

天冷了就給他縫製衣衫,天熱了就給他熬銀耳蓮子湯。

就連他的小手指受了一點輕傷她都會緊張和擔憂很久。

可到頭來,她換來的卻是什麼?

被趙卓成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相信就是一顆石頭也該被她給捂熱了吧?

反觀他呢?

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她開始懷疑她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你這是在指責本皇子?”

趙卓成說話的聲音不止提高了幾分,就連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