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祁風愣住了。

他忘了,眼前的人是皇上。

沒有親情和愛情可言。

有的都只是為了權利而生。

一個侍衛對於他來說,確實是算不得什麼。

死了就死了。

“父皇教訓的是。”

趙祁風極盡可能地掩飾住內心的憤怒與恨意,漠然道:

“是兒臣太過於激動了。”

“聽聞你這次是去莊園恭賀你王叔,然後在回來的半道上被刺殺的?”

皇帝道:“那你可有看清楚那些刺客的面貌?”

光天化日之下,這些刺客就敢對皇家的人下手。

這實屬是大膽。

想來這背後之人肯定是不簡單。

趙祁風垂眸。

“兒臣無能,那些刺客全都帶著黑色面具,兒臣並未看清楚他們的樣貌。”

“不過依兒臣的推斷,這些刺客應該與王叔有關。”

就算沒有關係,肯定也被他授意過。

不是趙祁風隨意栽贓。

而是這件事兒太過於巧合了。

他前腳剛從趙禛的莊園出來沒多久,後腳就出現了一大批的刺客來追殺他。

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兒?

皇帝蹙眉,“你有證據?”

趙祁風被問的一噎。

“兒臣沒有。”

“那你怎敢斷定這事兒與鎮南王有關?”

皇上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難道就因為你去莊園上奚落了你王叔兩句,所以你就斷定他氣不過才對你下殺手?”

“老四,別把你王叔想的這麼蠢,他要是真想對你下殺手,你覺得你還能有活著的機會?”

“兒臣也只是推測。”

趙祁風認為地道。

若他真有真憑實據又怎會還躺在這裡。

早就開始部署著對去對付趙禛給莫道報仇了。

“行了。”

皇上壓根就不想聽他解釋那麼多。

“看在你還有傷的份兒上,朕這次就不與你計較。”

“但是你一定要給朕記住,下次若沒有朕的允許,你便老老實實的給朕待在宮裡,那也不許去。”

“這麼說來,四皇子非但沒有得到皇帝的關懷,還被責罵了一頓?”

姜悅從趙禛的口中得到這一訊息後,那是一點都不意外。

古代這個皇權時代。

一切都是用權利來說話。

皇帝站在最高位,又寵幸了那麼多的妃了生了那麼多的兒子。

可是真正能入得了他眼,得他真心的又有幾個?

怕是一個都沒有。

也難怪這位四皇子這次會被責罵。

趙禛低應道:“嗯,你很開心?”

能不開心嗎?

這人第一天來莊園的時候,那副表情和態度趙禛又不是沒看到。

一副腰不到中央二臺的模樣。

好在最後被天收拾了一頓。

簡直是太解氣了。

“我不開心難不成要天天哭?”

姜悅反問道:

“這事兒就當個樂子聽罷了。”

皇家的事兒誰敢八卦?

趙禛:“你就不好奇是誰對四皇子下的手?”

這女人平時不是挺愛分析的嗎?

怎麼今日卻又變得如此守規矩了?

“愛誰誰。”

姜悅滿不在意道:“總之不是我就對了。”

姜悅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即使趙禛告訴了她,刺殺四皇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