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娘。”
姜悅知道姜夫人這是在給她出氣,只是這婚事兒是皇上做主賜下來的。
要是攪合黃了,大家同樣會面臨著被殺頭的大罪。
在生和死麵前,他們就別拿喬了,能屈能伸,就算對方派一隻公雞來接親,她都可以接受。
只要對方不嫌丟人,她就無所謂。
就這樣磨磨蹭蹭了片刻,姜悅總算是在姜祺這位三哥的後背上被他給背送上了花轎。
敲鑼打鼓的聲音瞬間就在整個大街小巷瀰漫開,坐在花轎裡的姜悅不由得多出了一抹傷感。
她堂堂二十一世紀的辦公白領,母胎單身了二十七年,誰會想到到頭來卻因為一本辣雞書被氣升了天,成為了書中的戀愛腦。
本以為可以盡情的虐渣打白蓮,誰曾想卻又被一道皇權架在了脖子上成為了鎮南王妃,她心裡能不憂傷嗎?
她連對方是醜是美,是高是矮都不知道,只知道辣雞作者在書裡描述說他是個瞎子,其它的瞭解是少之又少。
這要是進了鎮南王府,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好忐忑。
“落轎!”
隨著一道高呼聲落下,坐在花轎裡的姜悅在媒婆的牽引下走出了花轎。
沒有聽到想象中的鞭炮聲以及人群的嘈雜聲。
只有幾人走動的步伐,安靜而又沉穩。
姜悅疑惑,什麼情況?
“姜姑娘,王爺不喜歡嘈雜,並未宴請賓客,所以接下來就由你牽著王爺拜堂,完成這最後的儀式。”
納尼?
沒有賓客,還要她牽著拜堂?他怎麼不直接上門到將軍府呢?
姜悅抬手想要掀蓋頭,一隻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手就交到了她的手中。
“開始吧!”
一道低沉而又渾厚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這正是傳說中那位鎮南王的聲音。
姜悅被那隻冰冷的大掌牽著朝前一拜,透過蓋頭簾子,她看到對方穿的並不是紅色喜服,而是一身白色素衣。
這是辦喪事兒還是喜事兒?
不放鞭炮不宴請賓客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穿著一身白色素衣拜堂。
叔可忍老子可不忍。
“等等!”
禮成的那一刻,姜悅從對方的手中把手給抽了出來。
陸風見姜悅還未與王爺洞房就先一步掀開蓋頭,稍帶詫異。
“王妃這是何意?”
姜悅的目光從陸風的臉上逐漸轉移到身側這位鎮南王的身上。
白衣黑髮,就像畫中的仙人,衣和發都飄飄逸逸,縱然是一米八以上的高大身軀,仍舊顯得十分的單薄。
而他的面板很白,卻沒有絲毫的血色,雙眸之處更是被一塊白布給束縛,以至於俊美的五官都顯的格外清冷。
姜悅遲疑的問出了聲,“你,就是鎮南王?”
她未來的夫君?
趙禛側頭,“王妃有議?”
稍顯壓迫的聲音讓姜悅一怔,似乎只要她敢承認有意見,對方就能立刻了結了她的小命。
姜悅回神,吞嚥了一口唾沫,“不是,王爺,妾怎敢對你有意見,妾只是想著今日是咱們大喜的日子,王爺你這一身白色素衣……”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小命,她先暫且忍著。
待日後找到機會在還回來。
趙禛:“王妃不喜歡?”
姜悅眼角抽了抽,她應該喜歡?
“王爺既然喜歡,那就這樣吧。”姜悅乾笑。
摸不準這位鎮南王的脾氣和秉性,那就先暫且這樣吧。
可千萬別提前把人給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