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鴻帶著得逞的笑意進了屋。

此時,趙禛坐在榻上,陸風則站在他的身旁。

“王叔。”

看到趙禛的那一刻,趙光鴻先是愣了一秒,隨即便朝他行了一禮。

“臣不敢當。”

趙禛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隱隱約約有些泛白,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位病入膏肓之人。

“大皇子此時來是來看臣笑話的吧?”

“如今你已經看到了大皇子若是沒事兒,就請回宮吧。”

趙光鴻皺眉,“王叔何故對本皇子如此大的敵意?”

“本皇子好心好意的來看王叔,王叔何必這麼的不領情,可真是讓本皇子傷心。”

姜悅:“……”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會傷心?

他要是會傷心,估計這太陽都從西邊起來了。

“大皇子誤會了。”

姜悅適時地打圓場道:“王爺只是因為眼疾的事兒,從而不悅,並非是對大皇子有任何的不滿,還請大皇子見諒。”

趙光鴻:“王叔,王嬸說的可是真的?”

鱷魚的眼淚,真的是三秒。

上一秒趙光鴻還表現出一臉傷心的模樣,下一秒就是一副審視的模樣看向趙禛。

這不去演戲真的屈才了。

放到二十一世紀,奧斯卡影帝獎肯定非他莫屬了。

趙禛:“……”

“大皇子,王爺如今身子不適,怕是不想說那麼多話。”

一旁的侍衛忍不住的扇風道。

“閉嘴。”

趙光鴻故作呵斥道:“本皇子與王叔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小小的侍衛插嘴了,還不趕緊退下。”

姜悅:“……”

這還真是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光鴻有多尊重他這位王叔呢。

“王叔,你知道二弟中毒的事兒嗎?”

趙光鴻試探地道。

趙禛:“大皇子想說什麼?”

趙文君的毒是誰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趙光鴻卻跑到他的莊園上來問他。

是來故意警示他?

趙光鴻故意拍了拍膝蓋上的衣服,慢悠悠地開口道:

“聽父皇說,二弟此次中的毒是一種罕見的七蟲七花。”

“中此毒者一個月若不解開,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本皇子擔憂二弟的身子,故來問王叔有沒有聽說過這種毒藥。”

“也好派人去尋找解藥。”

姜悅抽了抽嘴角。

這有沒有搞錯。

趙禛一個瞎子,並且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他在哪裡聽說過這種毒藥。

依她看,這多半就是趙光鴻故意來找趙禛的不快。

“大皇子有所不知。”

姜悅忍不住替趙禛出生道:“王爺自三年前雙目失明後,就一直待在王府裡。”

“對於大皇子口中所說的這個什麼七的毒,王爺應該不會有什麼瞭解。”

“所以大皇子還是去問問其它人吧。”

老盯著趙禛和鎮南王府幹什麼?

不知道會遭人厭煩?

“你覺得呢?王叔?”

趙光鴻像是沒聽到姜悅的話一樣。

一雙狐狸眼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趙禛看。

“臣不明白大皇子在說什麼。”

趙禛冷聲地道。

趙光鴻也不急。

反而勾帶著笑意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