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敢。”

趙禛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楚他臉上是何表情。

“老三,在朕的面前你何必如此?”

皇帝嘆息道:

“你什麼脾氣和秉性,朕難道還不清楚?”

“你心裡肯定是恨著朕的吧?”

“朕承認,當年確實是朕心胸狹隘了一些。”

“讓你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可是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你為何還不能釋懷?”

“難不成你真要朕跪下來求你?”

“皇上此話嚴重了。”

趙禛抬頭,不卑不亢地說。

“臣弟闊別邊疆已三年之久。”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

“不管是局勢,地形,還是所遇見的人。”

“皇上如此的信任臣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

“為了以防萬一,亦是為了大周的江山著想,皇上另擇高明才是最好的選擇,臣弟無能,已經不能替皇上在繼續分憂下去。”

皇上沉著臉。

見趙禛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

心裡雖說很不悅。

但念著他有眼疾在身,到底還是沒有出聲責備他。

而趙禛被皇上傳進宮得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不少文武朝臣得知此事兒後,都認為皇上這是打算重用鎮南王。

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趙禛和皇上到底是一母同胞。

皇上當年所忌憚的是手握十萬兵權的鎮南王,而不是如今因為眼疾在身的趙禛。

“王叔,你為何要拒絕?”

出宮的路上,趙禛遇到了趙衍。

看樣子他似乎早已在宮門口等待了許久。

“七皇子殿下。”

趙禛朝他拱手行禮。

“王叔,你明明就有將相之才,為何還要委屈自己?”

當年的他何其的風光無限。

遠遠的看上去都令他這位做皇子的都敬慕不已。

可在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哪還有當初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整個人說是一山野村夫都不為過。

“七皇子謬讚了。”

趙禛謙虛地道:

“臣如今只是一眼盲的廢人,不足以擔得起七皇子口中所說的“將相之才”這四個大字。”

“七皇子還是趕緊回宮殿去吧。”

“王叔!”

趙衍不高興了。

“聽話!”

趙禛的臉陡然陰沉了下來。

然後也不管還在生氣的趙衍,就獨自上了馬車。

而邊關告急姜家兩兄弟打了敗仗的事兒自然也傳到了姜嶽盛的耳朵裡。

他之前心裡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你這是要去哪兒?”

姜嶽盛剛把書信擱置在一旁,薑母就從一旁的門道里竄了出來。

並且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去鄴兒他們哪兒。”

“他和鈞鳴不是吃了敗仗嗎?”

薑母頭也不抬地道。

“我這當母親的自然是去好好的看看,到底是誰讓我的兩個兒子接連吃虧。”

必要的時候她在出手幫他們一把。

薑母年輕的時候可是上過戰場。

對於上陣殺敵這件事兒她自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以說是一手一個。

“胡鬧。”

姜父大斥一聲。

“那是戰場,你以為是什麼?”

“刀劍無眼,你還是在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