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口中低喝出聲:“地方圓,路迢迢,土地所管,予以指路,大道顯現,敕!”

以血為引,土地指路。

話音落下,地上的三滴血頓時閃出一絲紅光,緊接著,我們旁邊的那些紙紮房、紙人、紙馬開始快速抖動起來。

片刻,一條寬敞的大路出現在面前,我和柳香香對視一眼,立即往前走去。

可剛走幾步,我卻發現這些紙紮物好像也在隨著我們的走動而移動。

只不過我們是腳踏實地的在往前走,而這些紙紮物卻是在和地面有著差不多十厘米左右的距離在懸浮移動。

我看著前面一望無際的寬敞大路,和柳香香加快步伐往前走。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在我們面前的,還是那黑黢黢的平攤大道,還是最開始那樣一望無際,而我們周邊的環境,自始至終也沒有變。

那些紙紮物,始終跟隨在我們左右,姿勢、擺放的距離都和最開始我們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來,你這是沒能破得了鬼打牆。”柳香香眉頭輕蹙,看著左右這些紙紮物,又說道:“對方還真是有些手段。”

我心中一沉,沒錯,對方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

一時間,我竟有些素手無側,乾脆對著夜空喊話:“李傑,有本事你就出來露個面,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

我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可是半晌過去,李傑卻毫無蹤跡,也沒有任何回應。

這時,我突然想到紙怕火,如果用火把這些紙紮物給燒了,那我們不就可以擺脫困境了嗎?

可我身上並沒有火符,只能現畫,沒有符紙,沒有硃砂墨。

想到這兒,我走到一個紙紮物面前,隨手撕下一片紙,以血為墨,迅速畫出一張火符。

符籙用的紙張是特製的黃紙,我隨便用的白紙畫符,效果可能減半,也可能一點兒作用沒有。

可現在是關鍵時刻,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把火符朝著前方拍去,立即念動咒語。

然而一股微風吹過,符籙隨風飄落,空中卻並沒有絲毫火焰升起。

與此同時,夜空中突然間傳來一聲聲馬匹嘶吼的聲音,緊接著,還有一陣陣腳步聲,好似有軍隊行軍一般,甚至還有一絲嘯殺之氣浮現而出。

“不好,這些紙紮物要復活了。”柳香香驚呼一聲,警惕的看著周圍。

我心中跟著一凝,看到那些紙紮物開始扭動軀體,然後迅速整列隊形,朝我們靠攏過來。

柳香香反應迅速,一手抓住前方衝過來的一個紙紮人,直接將其捏成一團。

“不破了這個困境,我們肯定出不去。”柳香香朝我看了一眼,再次上前,又是幾個紙紮物被毀掉。

白紙畫符,這隻能是碰運氣,可眼看著柳香香瞬間就被淹沒在那些紙紮物之中,我只好再試一試。

然而我連續畫了好幾張火符,就是沒有絲毫作用。

這時,一個紙人快速朝我撲來,見狀的我一腳踢出,令我詫異的是,這紙人那紙糊的身軀竟然無比堅硬,硬生生捱了我一腳,卻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又有幾個紙人朝我圍攏過來,其中一個紙人手中拿著一把紙刀,揮舞之中,竟有破風之聲,那玩意兒好像不是紙片,而是一把鋒利的砍刀。

我迅速調節體內氣息,再次欺身上前,然而面對幾個紙紮人的攻擊,我雙拳難敵四手。

拿著紙刀的那個紙人一刀斬在我的手臂之上,衣服瞬間破開,鮮血瞬間浸透我的衣服,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身形連忙後退,隨即求救的目光看向柳香香,可此時的她也是被紙紮物圍得水洩不通,眼看我受了傷,她直接變成一條五頭巨蟒衝出重圍,出現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