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喬淵微微一笑。

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玻璃上,下得叫人心慌。

她轉頭看喬淵,好半天才說了句,“謝謝你喬先生,但是這種關心以後還是不必了。”

喬淵一如既往地優雅,於後座上矜貴持重的,聞言她的話後也沒惱,金絲眼鏡後的眼裡是清淡笑意。他說,“我說過我想追你,這種關心就有必要。”

她嘆氣,“喬先生,我上次已經說清楚了,我——”

“你拒絕我,是因為那位學長?”

她一愣,“當然不是,跟他沒關係。”

喬淵看著她,“你喜歡他?”

“不……”杭司覺得喬淵目光裡有種深邃的東西,幽暗得很,令人隱隱的不安。

喬淵卻笑了,“送你回學校。”

接下來的日子裡,杭司每天都能收到一束鮮花,有時候還帶著禮物,看得方笙都心驚膽顫的,問杭司,這位喬先生追女孩追得也太下血本了吧?

一週後杭司應了喬淵的邀請赴晚宴。

餐廳都被包場了,幾名保鏢在餐廳門口守著,連服務生上菜都是將菜交給保鏢,再由保鏢端上桌。

喬淵同杭司解釋,他怕吵鬧,所以只能包場。

杭司來是有重要事要辦的,也沒在乎他所謂的解釋。

跟他開門見山地說,“喬先生,我今天來就是想跟您說清楚,我不想做您的女朋友,也請您以後不要再送我東西了。”

她又將包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這都是您送我的各種首飾,我不能收,今天都拿來還給您。”

每一件首飾都價值連城。

喬淵不疾不徐問她,“不喜歡這些?那你喜歡什麼可以告訴我。”

她說,“喬先生,跟禮物沒關係。您是有追求的權利,但我也有拒絕的權利。”

喬淵沉默少許,微微點頭說,“明白了。”

杭司剛放下心,就聽喬淵說,“陪我看場表演再走可以嗎?”

-

床榻上的杭司額頭漸漸滲出細汗,眉頭攏緊。

她又回到了那個表演場。

四周昏暗,唯獨臺上亮得耀眼。

她和喬淵坐在寬大的卡座裡,一時間無所適從,也不知道喬淵口中所謂的表演是什麼。

喬淵說,“別急,一會兒的表演很精彩。”

可是杭司心裡總覺得惶惶的,預感到這場表演的不簡單。

前方說是臺上,但更像是個擂臺,拳擊比賽的那種。但四周是被鋼絲網圍著的,乍一看就跟牢籠般。

杭司從內心深處排斥這裡,她想走,卻在這時聽到咯噔咯噔的響聲。

是一個籠子從上空順著鐵鏈子往下降,籠子裡有人。

等籠子放下,那人從籠子裡被倒出來時,杭司驀地起身,竟是學長。

“喬先生……”

喬淵伸手,輕輕拉她坐下,“放心,我只是試試他的膽量。”

“你想幹什麼?”

“看了不就知道了。”

很快又有籠子降下來,這次出來的竟是頭獅子。

一頭雪白的獅子,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張口一聲吼時整個表演場地都恨不得跟著抖上三抖。

學長人在其中猶若螻蟻,而那頭獅子異常龐大。

杭司嚇得頭皮都發麻,不行,她又想起身,喬淵卻順勢摟住她的腰,任她掙脫也沒能如願。喬淵說,“別急,好戲在後面呢。”

學長顯然是被眼前的獅子嚇到了,這樣的獅子豈是尋常人能見著的?很快他腿腳就軟了,趴著連連後退。

那獅子也沒急著攻擊他,就是一點點逼近他,然後偶爾衝他吼那麼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