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我是有職業操守的,醫護眼裡沒男女。”

“沒男女你還能感覺到?再說了你怎麼斷定的啊?有傷在身的人還能那麼……明顯?”

“不是,咱也接觸過不少患者了,就這方面的情況有時候光是用眼睛都能判斷出來。”

倆人低語淺笑的,純粹就是用這類話題打發值班時間,之後就開始聊護膚彩妝的事了,顯然對女性話題更感興趣,因為之後都是在聊怎麼畫底妝好看,誰家衣服出新品了。

陸南深就是在她們聊自己大不大的時候醒了……

然後現在杭司問他。

他總不能如實回答吧,心說,你想的太單純。

好在杭司也沒刨根問底,許是她也到了極限。又問他,“你把我弄上床的?”

這麼問完覺得有點奇怪,連連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抱你上的床。”陸南深含笑。

啊……

杭司先是一愣,然後有點緊張,“你傷口怎麼樣啊?”

陸南深笑說自己沒事。

“不行不行,我看一下。”杭司說著要掀他病服下襬。

“真不用。”陸南深想阻止。

杭司不解,“跟我還客氣什麼?不讓我看,是不是傷口滲血了?”說著也沒顧著他的反對,掀開他的衣襬檢視傷口情況。

陸南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掙扎什麼。

換藥的事都是杭司來做的,照理說讓她看看也沒什麼。可陸南深總是心生異樣,尤其是此時此刻行軍床很低,光線不明,他微微一低頭總覺得她的臉埋在了他的小腹上……

陸南深覺得有團火攀升,小腹也瞬間繃緊。

他伸手撥了她一下,“真沒事。”

卻忘了杭司始終是蹲著的,為看他的傷口情況她微微往上翹著腳,然後一個重心沒穩就被他撥倒了。見狀陸南深一驚,想都沒想一個起身來扶她,“不好意思。”

卻拉扯了傷口,疼得他一皺眉。

“你別動。”杭司趕緊上前反扶他。

陸南深在原地站了會兒,疼痛緩了,他低聲問她,“剛才有沒有摔疼你?”

“沒什麼,我皮糙肉厚的。倒是你啊,你說你剛才跟我客氣什麼呢?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傷口。”杭司扶著他慢慢往病床上走,“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沒那麼嬌氣。”

杭司心說,其實挺嬌氣的了。

剛坐上床,小護士就推門進來了,瞧見這幕後說,“這麼早就起來了?正好,量個體溫吧。”

陸南深熟悉她的聲音。

就是說他挺大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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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杭司就先回客棧了。

年柏宵帶的早飯。

一大早騎著客棧老闆的小摩托跑去早市現買的,也是騎著小摩托車來的醫院,帶來的東西還熱氣騰騰。從客棧到醫院倒是不算遠的距離,騎摩托方便還不堵車,就是頭盔差點意思。

顏色倒是沒什麼,藍色,就是頭頂上多了個天線寶寶。

客棧老闆說這個天線寶寶的形象是他從小看的,是他的童年。年柏宵不認識這玩意兒,他的童年裡沒有天線,也沒有寶寶。

“你一點都不手軟,對杭司。”年柏宵給他洗了串葡萄,見他也沒什麼興致吃,自顧自地吃起來了,不忘說昨晚上的事。

又補上了句,“你用她。”

陸南深在做歃血哨孔道設計的最後調整,“昨晚上沒讓你陪床,你也算是睡了個好覺不是嗎?”

“我想陪,沒輪到我。”年柏宵吐了葡萄皮,“昨晚我回來一看,小姑娘都累睡著了,我也不能來佔床了。”

“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