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香混著醇厚的咖啡氣……
杭司像是被人推著往前走。在田隊詳細盤問了喬淵的一些情況後,覆盤的她哪怕只是提到了毛皮都像是重新曆劫了一遍似的。
沒跟田隊說她與喬淵的過往,只是提到了一些在國內發生過的事。
喬淵曾經在她所在的學校出現過,有跡可循。
之後杭司就進了偏巷,避開了熙熙攘攘,這小巷子似彎曲羊腸,直通陸南深出事的暗巷。
這一片會偏僻到什麼程度呢?
就是從案發到現在,案發現場都不用刻意保護還能維持原樣。
杭司仔細瞧著老牆上留下的痕跡,挺長的劃痕,這手勁和力度確實不是尋常人能有的。應該是陳凜手持匕首,刀尖抵牆一步步靠近,而陸南深呢?
她目測巷子牆根雜亂的或被踩或被撞倒的物件……
陳凜步步緊逼,陸南深步步後退。
想到那幕杭司的心都跟著揪起來了,又有股子莫名的氣忿。
相比陳凜和喬淵那些人,陸南深就算再能耐也不過就是個公子哥,甚至說是柔弱的公子哥,陳凜竟然對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男孩痛下殺心。
杭司悄然攥緊了拳頭。
冷布丁的覺得背後異樣。
“誰?”
杭司驀地回頭。
身後是逼仄的巷子,能一眼望到頭,空無一人。
杭司也不知怎的就覺得涼森森的。
暗巷擠不進來太多陽光,所以正街上有多絢爛明媚,這裡就有多孤寂陰冷。甚至都有大圖大圖的陰影,漂浮於半空之中,大白天的都像是鬼影重重似的,也怪不得不少人寧可繞路正街也不願意走暗巷的原因。
沒人。
可杭司覺得自己剛剛的感覺沒錯,有人在盯著她。
雖然她沒有陸南深那麼敏銳的聽力,可她的感覺從不會出錯。
“誰在那,出來!”杭司皺眉厲喝。
她是後背似有似無地貼牆而站,這樣一來視線能顧及左右兩側,遇上難測境遇時最忌將後背露出來,必要時要讓自己處在一個有利的位置上。
沒人出現。
杭司將雙手貼牆壁上仔細感受,確實沒人。
可剛剛是怎麼回事?
她明明感覺那麼強烈。
正狐疑呢手機響了。
沒調響鈴,是振動,嗡嗡的。
接通後是個毛小子的聲音,急火火的卻又不敢大聲,一聽就是緊忙找了個臨時方便說話的空檔打過來的。
“司姐你快來醫院吧,大泱找了我們一夥人來找姓陸的小子算賬,你說我這也不想來的——”
下一秒通話被杭司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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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子口中的大泱就是當晚被陸南深嚇得落荒而逃的王姓男子,也是年輕蛋子一個,剛踏進社會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被那晚那麼一嚇,回家反神過來後就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大泱是本地人,身邊自小就有不少朋友,這不聽說自己兄弟被人恐嚇後都氣不打一處來,嚷嚷著要會會客棧那小子替他出氣。
本地人還能被個外地人給欺負了?
結果到了客棧一打聽那小子住院了,呵,還真是天使大姐睜眼了,一些人就轉到了醫院。
說是一夥人也不盡然,能進病房裡的加大泱也就四人,其他人沒進的去病房都留在住院樓外面了,被留下來的其中一個就趕緊給杭司通風報信了。
病房裡兩方勢力懸殊。
以大泱為首的來勢洶洶,各個目露兇光的。以陸南深為首的……就他一個。
年柏宵前腳剛下樓買咖啡,後腳這夥人就來了。
陸南深依靠床頭,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