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讓他一個客人幫著倒垃圾實在是不好意思。

陸南深優雅地擦著手,輕聲說,“沒關係,順手的事。”

老闆娘是一臉喜愛地看著陸南深,可真是個優秀的小夥子啊,也不知道誰家這麼有福氣生這麼招人喜歡的大兒子。

數分鐘前他跟杭司進了客棧,正好瞧見老闆娘整理出來一堆垃圾,杭司本想幫著去倒被陸南深給攔下了,他主動攬了活。

老闆娘是覺得這小夥子太熱心了,像是這麼大的小夥子很多時候眼裡都沒活。而且一看就是出身很好,平時言談舉止裡能看出很有教養,骨子裡也有克己復禮之感。

老闆娘說,“你這小夥子腿長步子大的,我都沒喊住你,從咱客棧的後窗能跳出去就到後巷了,我家那位每次倒垃圾懶得走路都跳窗抄近路。”

陸南深將用過的一次性擦手巾攥成團,禮節溫和的,“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也抄近路。”

“你這小夥子。”老闆娘越看越喜歡的。

心說這麼規矩的小夥子就算告訴他近路估計都不會走吧,有禮有節的人能跳窗子嗎。

年柏宵在那頭衝著這邊晃手——

“哎,陸家弟弟,過來擼串。”

那位東北老大哥喝了不少,滿臉通紅的,見狀也朝著陸南深拼命揮手,“小老弟兒,過來喝點兒啊!”

陸南深笑著婉拒倆醉鬼。

年柏宵招呼東北大哥,“他身嬌肉貴,吃不慣,不管他。”

東北大哥笑呵呵的,大著舌頭,“你弟長得可真精神!”

年柏宵擺擺手,醉眼朦朧的,“他精神沒問題,他不是神經病,就是吧不大愛跟陌生人說話。”

東北大哥也是醉了,笑得爽朗,“啥神經病不神經病的,喝酒!”

陸南深在他倆談論自己是否是神經病的時候已經上了樓,就像老闆娘說的,他身高腿長的,一個大步能跨兩三個臺階的,上二樓真是瞬眼的事。

杭司已經在他房裡等他了。

隔著敞開的窗子就看見她坐在桌旁,一手託著歃血哨的設計圖,看得挺專注。

所以與其說是等他,不如說她是被設計圖吸引。

他離屋的時候沒開室內主燈,只著了落地燈。燈光柔和,就細細落在杭司披散開來的長髮上,顯得慵懶又自在。

她是先回了自己屋簡單換洗了,身上是一套鵝黃色休閒服,還繪滿了圖案。

陸南深靠在窗子前微微眯眼,她身上的圖案好像是養樂多?一瓶瓶養樂多……

而且她好像也挺愛喝養樂多,手旁就放著一瓶呢。他忍不住笑,還挺逗,童趣不少。

許是聽見了動靜,杭司扭臉朝窗外看,好奇,“怎麼不進來?”

陸南深雙臂環抱胸前,下巴朝著房門方向一抬,“門鎖上了,我在外面打不開。”

杭司哦了一聲,“我在裡面也打不開,你剛才出去隨手帶門了,門鎖自動鎖死,非鑰匙打不開。”

陸南深想了想,確定自己沒隨手帶門,應該是被風吹的,他好像是隱約聽見一聲關門,還以為是別屋的。

他偏頭瞧了瞧房門,又扭過臉來看著杭司。杭司放下設計圖,非但沒起身,反倒於椅子上盤腿而坐,很是輕鬆自在。

她看懂他的眼神,告知,“我跳窗戶進來的。”

主要是懶得再下樓取備用鑰匙了。

陸南深第一個念頭就是她知道他剛剛跳窗子的事故作取笑,但瞧著她一臉真誠也不像,而且她此時此刻是真在屋裡了。

儼然失笑,“你是個女孩子,這樣好嗎?”

“我不是偷不是搶,是你邀請我先進屋等你的。沒料到你先房門緊閉,那我不失邀請之禮想辦法進來,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