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沒有。陸南深上下打量著她的身形,呵笑一聲,這還叫胖嗎?就她這小胳膊小腿的,他能輕鬆把她夾起來就跑。

但陸南深還是挺聽話,除了外披,上衣和裙子都穿上了。他身形頎長,漢服下裙一穿,腰帶一束,什麼叫驚為天人恍似嫡仙就有畫面了。

雖然他沒束髮那麼誇張,可也沒有半點不合宜的影子。交領白衫襯得他眉眼清冷俊朗,下裙又襯得他仙骨翩然,尤其是那腰!

杭司主要就是忍不住總瞅著他的腰。

腰帶束縛,細腰卻遒勁。

溫柔刀,就是他的腰吧,光是看著就要人命。

更別提清冷出塵的氣質,可謂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若不是知道他,還真以為他是古人,出自畫中。

哎,杭司嘖嘖。

這小孩兒可真好看。

自然而然的,小院的客人也是飽了眼福的。

年柏宵雖說這兩年的重心在國內,可基本上都是在車隊裡待著,知道傳統文化,然而沒近距離接觸過,也不甚瞭解。

打眼兒這麼一瞧陸南深,呵,哪家公子跑出來了這是?

他跟東北老哥喝酒,吃吃喝喝的,酒勁就成了斷斷續續,這一刻倒是多少清醒,就笑陸南深,“穿裙子呢你!小二,要盤花生米。”

陸南深沒覺得不好意思,隨他怎麼笑去。一手撐著托盤,托盤之上就一小碟的煮花生,明明市井環境,他卻走出米其林服務的標準來。

“花生米沒有,煮花生要不要?”陸南深居高臨下看著他。

“要啊,要。”年柏宵敲了敲桌子,“端過來,擺整齊了。”

陸南深微微一笑,“好。”

將一小碟煮花生放到他面前。

年柏宵這個舒爽啊,指使人的感覺可真好,並且他指使的還是陸門的小公子呢。

東北大哥笑呵呵說,“小兄弟穿上漢服更帥了啊。”

年柏宵擺手,“我穿裙子比他帥。”

年柏宵沒反應過來。

陸南深也沒強求他能理解漢語言的博大精深,朝著他一伸手。

年柏宵愣了愣,然後伸手,給了他一個……highfive。

“小費。”陸南深無語。

“什麼小費?”年柏宵橫眉冷對,“這裡不收消費。”

“我收。”

“你為什麼不收別人的?”年柏宵質問。

“看心情。”陸南深不疾不徐又補上了句,“而且宵帥不缺這點錢。”

成年人好面子,尤其在外面更喜歡打腫臉充胖子。但年柏宵沒這毛病,就見他抬臉,特別真誠懇切地跟他說,“我沒錢啊。”

話畢起身,雙手一揣褲兜,順勢將兜都扯出來,“看吧。”

真比他臉還乾淨。

“可以手機轉賬。”陸南深不動聲色的。

年柏宵回答得自然,“我手機上沒錢,我是用現金的。”

這倒是真的,這些天但凡用錢他都是拿現。

可陸南深就跟他槓上了,“年柏宵你享受別人的服務,卻一分錢小費都不掏你要臉嗎?”

“陸南深你還差錢吶?”年柏宵咬牙。

“差錢,我窮。”

“窮個屁!”

“罵人,小費加倍,當封口費,否則我報警。”陸南深站得筆挺似松的,話卻說得明目張膽。

東北大哥看不下眼,本來就是個豪爽的人,一起身,“嗨,不就小費的事兒嗎?錢能解決的事兒咱就不叫事兒啊,老哥給,來來來和氣生財。”

“是錢能解決的事嗎?”年柏宵孩子氣也上來了,瞪著陸南深,“你就是嫉妒我。”

“嫉妒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