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推開陸南深,“我沒事。”
陸南深在她眼裡看到了抗拒和逃避,哪怕她嘴角沾笑也是多了疏離感。他有些失落,但很快又眉眼揚笑。
“那我就叫你杭杭,寵物狗怎麼了?”他伸手一揉她腦袋,“有人疼有人愛挺好。”
杭司愕了片刻,又覺得他笑容耀眼的,心一軟,“行吧,隨便你。”
陸南深故意逗她,“杭杭?”
太煩人了。
杭司輕輕推了他一下,“快回去睡吧。”
“真不用我陪?”
“不用。”
陸南深笑著說,“行,一旦做噩夢你就叫我,我在隔壁能聽見。”
“知道了。”
杭司覺得這耳朵靈敏的比眼睛好使的更可怕,都不敢背地裡說壞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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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芸芸一直睡到日照三杆。
長戒大師父沒離開,但在芸芸醒來之前他也沒出臥室,始終在打坐禪修。芸芸媽交代保姆不要敲門打擾大師父吃飯,這段時間大師父進入辟穀期了,喝水不食。
年柏宵就特別好奇這件事,跟陸南深小聲嘀咕,這人不吃飯不就嘎了嗎?成仙就是這麼成的?
陸南深沒了解過辟穀,雖說他飲食有度,可他跟年柏宵一樣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一頓不吃都餓得要命。
杭司許是因為之前消耗的精力太大,也是沒一早就醒。陸南深起得早,路過杭司房門口的時候步子停頓了片刻,聽到她呼吸平順後才離開。
用過餐他就又去花園溜達了,那塊奇石水流又是淙淙,濺在水面聲音悅耳。年柏宵懶得陪他步量花園,但他們所在的房間就挨著花園,窗子一敞,他就能看見陸南深站在洗噴泉池旁,於是好奇問,“你這一上午都打算定在那了?”
很快年柏宵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陸南深發了條語音過來,“大好時光不能被這一件事耽誤,我聯絡好了目標人選,等芸芸這件事了結吧。”
年柏宵衝著遠處背對著他而站的陸南深說了句,“一心二用,夠牛的了。”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陸南深:是一心三用,杭司醒了,正往餐廳走呢,你去看看她想吃什麼。
年柏宵嘆氣,又不是沒保姆。
衝著他說,“行。”
陸南深沒轉身,只是抬手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