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對話,大抵意思回味他曾經有過的一場刺激情愛,令他念念不忘,說是他靈感的來源。

最開始陸南深也沒往心裡去,就以為他是新交了女朋友。等出事了之後陸南深才知道他的性取向,至於交往物件陸南深也是查了很久才查出來,獵豹藏得很深。

畢竟這種事太過隱私。

“我找獵豹,一方面因為他還放不下他的情人,也想盡量破案,另一方面就是他進過死亡谷,清楚谷裡的情況。”

可能是因為真情,獵豹提到大提琴手時表現出來的悲傷不像是做戲,他也跟陸南深承認,他們兩個之前的確進了死亡谷。最開始只是想找無人境去玩玩,算是無意之中闖入死亡谷的。

後來被一頭很奇怪的獸追得躲進山洞裡,等那獸跑了,大提琴手情趣上來了,兩人都覺得那一刻既危險又刺激,終身難忘。

獵豹答應陸南深帶他進死亡谷,前提是,他必須要贏了比賽。

現在想想,獵豹他們遇上的獸十有八九也是貘,那個死亡谷裡到底有幾頭貘,誰都說不清楚。

這林林種種的事說出來,聽得年柏宵歎為觀止的。

然後冷不丁說,“是替天行道嗎?”

陸南深看著他,什麼意思?

“我感覺……”年柏宵思考,“像是替你行道。”

陸南深一愣。

年柏宵倏地湊近他,盯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問,“兇手不會就是你吧?”

替你行道,意思很明顯。

兩個首席的死,很大可能是因為他倆平時行為不端,損傷了樂團的利益,而且能從陸南深的描述裡得知,兩位首席覺得自己資歷深,平時肯定也不大服氣陸南深的。

再加上有跳槽的跡象,勢必會影響樂團計程車氣。

獵豹就簡單了,他是大提琴手的情人,算是半個知情人,那除掉滅口也是可能的吧。

更重要的是,兇手怎麼偏偏就選在陸南深找到了獵豹後才動手呢?為什麼時隔兩年才犯案?

陸南深跟他四目相對,視線絲毫沒有遊移的跡象。

就聽他一字一句問,“年柏宵你是魚嗎?獵豹死的時候我跟你在一起呢。”

年柏宵被懟得一臉不自在,“那……”

有幫手呢?

杭司沒接年柏宵的話,在她認為這就是無稽之談。她倒是想到了另一個關鍵點,“如果說兩位首席被害之前你收到了兇手的挑釁,那獵豹呢?”

陸南深,“沒收到。”

“也就是說你也是今天才發現的兇手線索,那在之前你怎麼肯定獵豹的死就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就是衝著你來的呢?”

人活一世,不可能沒點得罪的人吧。

陸南深明白她的疑惑,道,“獵豹雖然不是死於火災,但他的死亡姿勢跟兩位首席的一模一樣,還記得我復原的姿勢嗎?”

杭司和年柏宵都記得。

“那是指揮家在臺上做指揮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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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半夜的時候外面才算稍稍涼爽起來,夜風入室,少了白日的燥熱。

杭司衝完澡後一時間還睡不著,腦子裡浮蕩著的都是魂頌案和獵豹的死。她是真沒料到在陸南深身上能發生那麼多的事,看著光鮮亮麗的大男孩,那麼受人矚目,豈料光亮之下全是癰疽。

輕嘆一口氣。

天太熱了,她又洗了頭髮,抓過一捋聞了聞,總算是沒了炸果子的油腥味。照這麼個洗頭髮頻率,她這一頭秀髮都快成沙發了。

伸手拂了鏡子上的氤氳,卻不想鏡子裡陡然一張男人臉。

岑冷的眸和控制偏執的眼神,盡數藏在那一副金絲鏡下。杭司驚喘一聲,驀地回頭。

背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