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縝有些狂躁:“除了這些!”

江寄厘不再說話,他也同樣明白這個人根本改不了。

“厘厘,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你不要氣我,嗯?”戎縝的嗓音裡帶了濃重的啞意。

江寄厘的眼神避無可避,只能看著他。

他說:“您太自私了……”江寄厘睫毛輕顫著:“您最想要的,是我最不想要的。我不想氣您,但我真的不喜歡這裡……您放我離開吧。”

戎縝語氣無比篤定,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不可能。”然而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裡虛張聲勢的驚慌。

他吻住了青年柔軟的唇,他肖想了無數日日夜夜的香甜,和他記憶中完全一樣,甚至更加讓他痴迷。

懷裡的人推著他,戎縝卻吻得更深。

他在這方面向來大開大合霸道至極,江寄厘幾乎要窒息,他腰間扣著一隻大手,氣急也怕極了,狠狠咬了一口撬開他齒列的舌尖。

他這下是用了些力氣的,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蔓延。

男人似乎被這股腥甜的鐵鏽味刺激到了,吻得更加瘋狂,江寄厘毫無反抗之力。

戎縝整個人的體溫都很高,他撥出的氣息帶著灼烈的熱度,江寄厘幾乎要被燙傷了,可男人生病了,力氣卻比平日更大,他身上的肌肉鼓起,江寄厘被他囚在懷裡,硌得身上發疼。

不知過了多久,江寄厘已經沒有精力去掙扎了,他變得乖軟而溫順,像極了戎縝記憶中最愛的模樣,他的動作也溫柔下來。

一室繾綣的寂靜。

青年脫力的窩在男人懷裡,髮絲汗溼,貼在頰側,他像是沾了水的玫瑰,被浸潤的昳麗迷人。

戎縝輕輕吻著他的眉心,而後埋進他的頸間,高大的身軀猛然鬆弛下來,安靜了許久後,他就著這樣一個強硬禁錮的姿勢,在江寄厘頸間睡了過去。

江寄厘的眼淚生生被這個重量壓了回去,他仰躺著,懷裡有個樹袋熊一樣的男人,他又想哭又無言,男人埋在他頸間的臉頰燙得可怕,江寄厘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也發燒了。

他抿著唇,還是覺得想哭。

他動了一下,睡夢中的男人就警覺的緊了胳膊,唇間呢喃著他的名字。

“我去叫醫生……”江寄厘還想掙扎,不願意被這麼壓著。

而且男人明顯已經生病了很久,體溫高得嚇人,江寄厘估摸著已經上了三十九度。

“厘厘,別走。”戎縝把他壓得死死的,他又氣又累,憋屈極了。

江崇還在戎蕎的莊園裡等他回去,他卻被戎縝攔在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