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被拉到地面上，程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再多停留一秒，他就要窒息過去了。
“繼續。”
“是唐逸！”生怕陸斯衍再把他扔回海里，程航急急開口。
原以為陸斯衍只是嚇唬他的，沒想到這人玩真的，他覺得自己剛才離死就差半步。
“唐逸？”陸斯衍眉頭擰了擰，一道寒光射過去，示意他繼續說。
“是唐逸喊我把唐黎約來東海碼頭，是他把唐黎迷暈送上的船，不關我事啊！”程航嚇得吱哇亂叫。
“船是去哪的？”
“具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南邊……”
南邊？
陸斯衍的眸子驟然一緊。
“唐逸在哪？”他聲音又冷了幾分。
“不知道，我倆坐小船上岸後就分開了。”
“這都是唐逸的計劃，和我毫無關係，你們不能冤枉我啊！”生怕再次被扔進海里，程航急著撇清關係。
毫無關係？
倒是說得出口！
看著野狗一樣亂嚎的程航，陸斯衍又一次抬了抬手。
知道了這個手勢的意思，在兩側的保鏢動手之前，程航叫了起來：“我說我說！”
怕唐黎被救回來指證自己參與了這件事情，他原本想咬死說不知道的，可他實在是怕再次被丟下海里，那窒息的感覺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是開往M國的船隻！”
M國？
他話音落下，陸斯衍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如果說南邊被人們視作人間地獄，那M國便是這地獄的第十八層……
到那裡，死都是一種解脫。
“哪艘船？”壓制著內心想把程航弄死的憤怒，陸斯衍咬牙擠出三個字。
“M657號！”毫不遲疑，程航報出了船隻的編號。
這是他幫唐逸把唐黎弄上船時看到了，擔心後面有什麼問題，他專門記下了船隻的編號。
“你最好祈禱唐黎沒事！”眼中淬出駭人的駭人的寒意，陸斯衍冷聲道。
“三分鐘，排程好船隻，追蹤M657號。”側頭看向林晟，陸斯衍命令道。
“是！”接到任務，林晟急急去辦。
他剛剛也聽到了，唐黎在的那艘船是開往哪的，確實是一秒都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這船一旦進到M國的海域，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不多時，一艘小型船停靠在了碼頭邊。
“陸總，船來了。”
“再給他多洗幾遍，洗乾淨了，扔到警局。”冷冷扔下一句話，陸斯衍腳步帶風地朝船的方向走去。
腳才踏上登船的臺階，他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暖柔的聲音：“阿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