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這不是我們的設計方案嗎？”
坐在霍銘左手邊的張楚，佯裝詫異的開口道。
姜早一臉不可置信：“簡直一模一樣……”
華玥的彙報材料，除了版式，彙報邏輯有些差別，其他的和他們的材料別無二致。
尤其是最核心的方案設計，就是一比一復刻。
“這怕是有人把我們的東西洩露給了對家。”紀聞黑著臉說道。
在行業裡混了幾十年，他也算是見過各路妖魔鬼怪，可這麼大膽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敢背叛陸氏，這是以後都不想在海城混了。
“怎麼會！”
聽到紀聞的話，姜早驀地轉頭看向他，怎麼也不相信每天並肩作戰的“戰友”裡會有人做出這種事情。
“那我們一會兒該怎麼辦啊，總不能拿著和華氏一模一樣的方案去彙報啊。”
眼見著華玥的彙報過半，李呈六神無主的看向霍銘。
麥氏才不會理會這裡面真相究竟是什麼，只會選擇能拿出鐘意方案的公司。
他們倒黴就倒黴在抽籤抽到了最後一位，被華氏佔了先機。
他本還指望著拿到這次專案多賺點獎金，現在感覺到手的鴨子要飛走了，一臉頹唐無措。
“我們難道要棄權嗎？”姜早氣的小臉都有些漲紅。
最近大家不分晝夜的加班，犧牲了不少休息時間，為的就是今天這一戰。
結果辛勤努力的成果不明不白的被對家盜用了。
大家議論的間隙，張楚一直偷偷觀察著霍銘的反應。
見他臉色愈加陰沉，便覺得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
他向霍銘身邊湊了湊，用大家都能聽清的聲音開口：“霍總，這份資料當時好像是在唐黎手上的。”
經他的提醒，其他人再次看向螢幕上的彙報材料，這才注意到，裡面的東西似乎是用的他們週日拼合起來的那一版。
他們後面做的微調在華玥的彙報材料裡沒有出現。
意識到這一點，大家的目光齊齊看向唐黎。
“不可能！”姜早最先跳出來維護唐黎。
“唐黎不會做這種事！”
“這可不是口空白牙說的，完整的資料只有她有，除了她還能有誰？”張楚咄咄逼人道。
被張楚指著鼻子質疑，唐黎腦袋裡忽然回想起霍銘週日說的話。
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她抬眸看向張楚，不卑不亢開口：“不是我。”
張楚冷笑一聲：“賊可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賊！”
“是啊。”唐黎唇角勾笑，直直盯著張楚的眼睛。
“賊確實不會承認自己是賊。”
沒緣由的，張楚心尖一跳，心底湧起些慌亂。
但他很快就將這股莫名的情緒壓了下去，依舊故作淡定的開口：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證據擺出來，看你還怎麼狡辯！”
“好啊。”唐黎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我等著看證據。”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驀地，霍銘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眾人這才發現華玥的彙報已經結束了。
按照目前的情況，他們只有兩條路，放棄這次競標，或者繼續堅持彙報，上去出醜。
“霍總，不然我們棄權吧！”見霍銘起身，張楚開口阻攔道。
哪怕拿到了陸氏的設計材料，華玥還是擔心霍銘能靠著彙報絕地反擊，所以她向張楚承諾過，若是他能勸說霍銘棄權，報酬翻番。
“不想幹你可以現在就離開。”冷冷扔下一句話，霍銘向彙報席走去。
張楚尷尬的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