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說人家定林寺的和尚修心不夠呢,看來他自己差得也很遠。
大苦道:“不如看了你的一指禪神功再說?”
釋明聽大苦此說,還以為大苦認為他方才不想表演是怯場呢,既然這屏風是那師尊打壞的,釋明還有什麼好說呢,自己的一指禪不如師尊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當下便朗聲道:“六米後燃燈!”
“六米?”大苦不敢確信又問了一遍。
這五米和六米雖然只相差一米,但其間的差別可是太大了,可打六米外的燈滅,指風基本就可以穿一米以內的紙了。
這紙可不是咱們現在的稿紙,是質地稍遜牛皮紙的屏風紙。要是稿紙的話,能幾米打燈就能幾米穿紙,當然華亮大苦等人都是裡面的行家,這些不用說也清楚得很。
見釋明點頭大苦和尚也就不招呼小僧,親自到鋼板之後拉開屏風,擺上燈架,在六米外的距離點燃了一根手腕粗細的大蜡燭。
華亮看罷苦笑不已,這大苦是存心讓釋明丟醜啊。
蠟燭粗細的講究也很多。如果蠟燭過於粗火苗就大,捻下的油也就多,指勁是不夠,肯定是難以吹滅的,華亮雖然沒有見過釋明指風外發距離,但釋明卻一指禪跟他動手比畫過。華亮感覺以釋明的功力而言,這種巨大的蠟燭,他五米之內也差不多可以打滅,但六米肯定不行。而且上次用截血的方法跟神調門人鬥拳,內臟都有輕微的震傷,沒養些日子難以恢復到巔峰狀態,釋明眼下的這個狀態,四米恐怕都困難。
釋明當然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不過他感覺在地宮當中看華亮的白鶴亮翅之後,自己所獲頗多,對練體之道的見解更深了,所以他才想挑戰一下六米的距離,誰知大苦和尚竟然找來這麼大一根蠟燭,不過方才自己大話說出去了……此時要不打的話……
大苦點完蠟燭後面帶笑容地走到鋼板之外,那老臉面帶著笑意,顯得興奮異常,甚至都紅撲撲的了,與剛才受傷貧血的形象大相徑庭。也不知是為了能見到這樣的絕技而興奮,還是知道釋明即將出醜而暗喜。
釋明無奈只能強挺了,心想就是累吐血了我也要把這蠟燭打滅了。
就在釋明站在鋼板之前運氣的時候,華亮忽然趴在冷香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冷香聽罷點了點頭隨後道:“等等!我去量量是不是六米,大苦禪師就走了幾步怎麼能準呢!我這汗巾是妖姐為我做的,正好半米長,我去丈量一下!”一邊說一邊解下纏在手腕上的汗巾,在眾人面前展開。
大苦將飛缽玩得出神入化,對尺量的把握豈能不準,他自信自己測量的距離,誤差絕對不會超過一厘米,他估計冷香此舉是看出釋明可能打大蜡燭本來就難說,如果距離再遠了,肯定就不行了。大苦也沒說什麼就任由冷香去了,釋明也正想多調調氣。
其實也不是大苦存心要讓釋明出醜,他師父以前練一指禪功確實是都用這樣的大蜡燭,這裡也只有這樣的大蜡燭。
冷香拿著汗巾在地面上一翻一倒地丈量時,華亮忽然問大苦道:“大和尚,你師父學了一指禪,你怎麼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