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譜上有這麼一個名字。
這些都是上幾輩造下的孽,兩父子都心知肚明沒興趣多聊。
“可是二叔死了很多年了,偏房那一支早就沒活人了。”當年,宋沐鳴的二叔也是遠近聞名的名醫,和同為醫生的二嬸夫妻並稱為“醫界伉儷”,頗受當時人羨慕。
偏房的長輩總說,他們在二叔這一輩終於徹底站起來了,二叔從小聰明伶俐,老太爺親自教導醫術,長大後又娶了名門望族的嫡小姐為妻,是他們這一門的希望。
但是沒多久,二叔就被病人舉報開錯處方,原因是當時和一個女護士在辦公室亂來,把病人的病症弄錯了,最後導致病人死亡。
那件事,對宋氏一門的打擊很大,曾經一度走到了覆滅的邊緣,宋氏子孫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後來,病人家屬還拿出了他偷拍二叔鬼混的影片,二嬸才知道,二叔早就得意忘形,常常以工作的名義和護士亂來,她受不了刺激,以醫生的便利偷偷在自己科室拿了些藥物。
一頓晚飯,二叔二嬸連同兩個兒子,全部毒死在家裡。
這事發生的時候,宋沐鳴已經有十歲了,有印象。
事情鬧得很大,患者要殺人償命,宋氏長輩要子輩為宋家損失的名譽謝罪,二嬸的孃家要偏房償還女兒和兩個外孫的命,即使是自己女兒毒死了女婿,但二嬸孃家勢大,惹不起。
偏房支撐不住,差一點被人趕盡殺絕。
這件事,最後以偏房一支自動退出宋姓謝罪結束,宋沐鳴的父母家人出來平息糾紛,兢兢業業這些年,才堪堪保住宋氏,沒有成為宋家的罪人。
這些年,偏房那一支改了姓散落天涯,但是二叔不在又絕了後,時間不久就全部都沒了,最後一位長者,還是宋沐鳴做晚輩出面入殮下葬。
現在出來一個江慕,著實令人疑惑。
“這樣吧,做個DNA,看看這個江慕和你有沒有關係。”宋爸提議道:“算起輩分他應該是你弟弟,若真的是你二叔留下的種,以後對他寬容一些,也算了了我一樁心願。”
當年那一場中毒案件,負責急救的是宋爸,自己的二弟口吐鮮血,抓著他的手讓他一定要救孩子,只可惜,他的兩個孩子早就停止心跳,死在他前面了。
臨死還求他幫忙找那名女護士,現在看來,那名護士應該也是懷孕了,如今又有一個孩子,也算補償他這些年的遺憾吧。
宋沐鳴這一輩,遵從族譜,是“沐”字輩,現在那孩子叫江慕,有可能也是取了個同聲輩分,當年偏房的人,就按照這樣給孩子取名,這也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宋沐鳴點頭,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不過,宋爸到了秋後算賬環節,貶低宋沐鳴道:“我告訴你,我和你媽可是少年夫妻,原配結髮,這輩子你都妄想在這方面質疑我,並且你這輩子也超越不了我。”
不管宋沐鳴以後娶什麼樣的老婆,在法律上是原配,但在宋家的規矩裡面就不是,他前身有個女朋友,曾一度走到結婚的地步,自然這童子身也給了對方,因此永遠超越不了自己的父母。
說起這個,宋沐鳴就想起了唐詩詠,做什麼都可愛,小脾氣無人能及。
他還有一大堆麻煩,得一樣一樣解決,小姑娘不要生氣。
……
要拿到江慕的DNA很容易,很多實驗他們會取用自己的活體資料,宋沐鳴把兩組資料送過去,沒兩天結果就出來了。
Y染色體基因點位相同,支援資料為兄弟關係。
所以,江慕是二叔的孩子,他媽媽就是那個當初害的患者死亡,與二叔在一起鬼混的護士。
宋沐鳴把結果發給父親,父親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報告結果扔進碎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