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為了生存奔波。

“那麼有錢,還出來兼職?說不定就是一個‘假名媛’,租了這一身行頭來釣公子哥兒,不去問問怎麼知道?”另一個不認同的說,拿現在最常見的“假名媛”說事,把唐詩詠強行安插成為“假名媛”,試圖找到反駁同伴論點的證據。

“說的也對,現在的女孩兒為了釣有錢人,什麼沒下限的事兒都會做,大不了等會兒咱們多開幾萬,說不定就成了。”

“就是,去問一問也沒有損失……”

“要成了,一定讓她多喝幾杯,再讓她把她的‘姐妹’叫出來,這錢不能白花……”

那帶有羞辱性的話語,聽到宋沐鳴的耳朵裡,令他氣血上湧。

前兩天,在商場見她演奏,他剛走又折返了回去,卻見她和小男孩有說有笑,他真心要放開對她最後的執念。

奈何她總是經常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忍不住想去見她,想把她的未來安排好,想讓她一路走上最高峰。

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暗示自己,一切都結束了,她已經重新開始,他和她沒有未來。

可他現在只是聽了幾句冒犯的話,才被壓下去的保護欲,現在又一次衝上心頭,連帶著看唐詩詠也帶著憐惜。

太寒酸了。

她這樣兼職下去,這種羞辱的話語和要走的彎路太多了。

那個小男孩兒,一點點能力都沒有嗎?還是她真的經濟緊張到要靠兼職來獲取收入?

要是和他在一起,至少她不用被這種廢物言語羞辱,他支付得起她昂貴的青春。

宋沐鳴看著唐詩詠,人來人往的剪影之中,看不見她身處名利場的緊張,反而有一種怡然自得在裡面,臉上沒有來找機會往上爬的女人該有的功利。

宋沐鳴眼裡除了她,看不進去其他人。

她半睜著眼,微微偏頭和身邊的小提琴點頭,幾人會意,宋沐鳴耳邊,響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之時的那一首《詠歎調》。

那時的他,也被這首曲子吸引,找到她時,也驚喜於她就是她在醫濟樓看到的女孩兒。

他當時竟有一種後怕之後的慶幸,幸好是在三十歲,事業有成的時候,又遇上了心裡喜歡的人。

他一步一步走進,穿越虛偽的人潮,每向她走近一步,就擊退一個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紈絝。

只是當唐詩詠演奏結束,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竟是站在她面前的宋沐鳴。

兩人對視那一眼,唐詩詠並沒有上一次的大方頷首,如今宛若陌生人一般,轉眼就收了琴弓,與另外的三位一起離開。

宋沐鳴沒有去追,人面上宋沐鳴不能攔住她,這樣會給她帶來“美色勾引”的閒言碎語,轉了一個方向,走出宴會廳之外。

……

唐詩詠演奏結束,要去後面休息室收拾東西,今天一無所獲,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這個時間段,那些該談正事的人已經差不多了,再不走說不定會被什麼噁心的人纏上問價格。

換好便服,提著大提琴,四個人有說有笑一起往外走,準備拼個車一起回去。

剛剛負責人已經加了他們四個人的微信,酬勞過後會單獨支付給他們。

迎面卻遇上宋沐鳴,他站在宴會廳門口,那是去電梯的必經位置,他是宴會的焦點,如今很明顯在這裡等著他們,想一想都知道他的意思。

兩個男生相互看了一眼,笑著先走,留下唐詩詠和另一個女生,管他找誰,他們識相不參活。

宋沐鳴站著,為人有禮且紳士,對著唐詩詠身邊那個女孩兒,道:“抱歉,失禮了。”

那女生也是聰明人,剛剛在會場,她就知道宋沐鳴一直在看唐詩詠,現在看宋沐鳴走過來的方向和眼神,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