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情況,就是這事情或許並不是什麼大事。

陸清野更相信是前者。

九稷見她若有所思,開口詢問。

“主人,我們要現在出去嗎?”

外面的雪崩對於他而言,並非特別危險的事情,只要躲避的好,速度快一些,加上妖獸天生的敏銳感知,能夠把危險減到最小。

陸清野點頭。

“我估計外面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可能宗門已經做出決定。”

她身為上遙宗的弟子,理應與宗門共進退。

九稷化作一隻巨大老虎,半匍匐在地,示意陸清野上來。

臨走之際,九稷有些猶豫,陸清野與他有契約在,身為主人,自然能夠透過契約感受到這股強烈的情緒。

陸清野回頭看向眼巴巴看著他們的紀舸。

“你可以進去看看,說不定會遇到你的什麼機緣。”

能夠用的東西已經被她帶走,但是妖族的傳承,是陸清野帶不走的,那也是傳承地內珍貴的東西。

也是那些妖族前輩留給後輩的東西。

那陣法時刻在變換,一天換一次。

陸清野把今天的路線圖拋給紀舸。

“順著這圖走,不要錯了,要不然你還是進不去。時間是今天內,若是今天還進不去,那我就管不了了。”

她已經搭把手,若是紀舸還是把握不住,那麼只能說明這機緣與他無緣。

聽到陸清野的話,紀舸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又見她扔來一張圖,連忙同手同腳的接住。

看到上面的路線後,他心裡沒有懷疑陸清野的話,吶吶開口。

“你……你是人,我是妖……”

為什麼幫他?

陸清野沒閒工夫和他在這裡暢談理想與抱負。

輕輕拍了拍九稷的背。

“走吧。”

九稷頓時四肢用力,耳旁的風聲呼嘯。

紀舸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由握了握手裡的地圖。

很想有骨氣一點,把圖扔遠點,但是他到底沒有那麼做。

他還沒有蠢到與機緣作對的地步……

紀舸從九稷和陸清野的相處模式看得出來,陸清野對那隻虎妖還挺好。

這與傳承中那些人修虐待蹉跎踐踏妖修有著很大的不同,儘管心裡有一絲絲羨慕九稷,但是紀舸卻沒有與人修契約的想法。

每隻妖的想法不同,他的確也很怕死,但若是真的要到了那種與人契約才能夠活下來的地步,他情願隕落。

大概是心無牽掛,孑然一身……

出了陣法的保護地,陸清野和九稷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極寒,進入時的嘩嘩大風聲,已經變成了嗚嗚作響的飆風。

吹得陸清野不得不弓著身子,半趴在九稷身上,減少阻力。

好在九稷四肢有力,在寒風大雪中穩當的前行著。

只不過這也減慢了他們的速度。

當走出千白山脈的那一刻,陸清野和九稷都鬆了一口氣。

二人頭髮眉毛睫毛上都是白雪。

九稷伸展了一下四周,快速甩動了幾下身軀,把身上的白雪紛紛抖落。

陸清野一個清潔法術,身上恢復原本模樣。

只是外露的面板還是被凍的發紫。

“早就聽聞天塹淵的溫度比起極北地還要冷,如今那天塹淵大浪翻滾,湧出淵底,帶著這千白山脈的溫度都低了那麼多!”

他們進去時,可沒有這麼冷。

他們兩撥出的至今都還是寒氣。

“大概也就是那地方沒有受到影響。”

原本陸清野還懷疑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