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年會陸水北都垂頭喪氣,一半是因為三等獎無人機與她無緣,還有一半是因為坐在林山南身邊全程拘束,再加上江任的叨叨,她吃什麼都食之無味。

何婧婧時不時往她這個方向看,當然是看林山南,她故意將背挺直,剛好能擋住何婧婧的視線。

又到一年一度敬酒緩解,林山南起身說了幾句,無非就是感謝大家一年的辛苦之類,然後一飲而盡杯中酒。

丁建州與徐永業說了幾句,便站起來,對陸水北說:“陸部長來集團也有些時日了,為集團也做了不少業績,大家敬陸部長一杯。”

旁坐的成本部員工紛紛過來,要與她喝上一杯,她不傻,丁建州一句話讓她進退兩難,今天這酒不喝也得喝。

一輪下來,白酒以下肚大半瓶,林山南坐一旁觀望,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丁建州不依不饒,隔空還要與她喝上幾杯,她知他寓意何為,不就想將我灌醉嘛,既然如此,那就敞開了喝。

她起身脫去外套,酒精作用下,體內鬱熱加上屋內的暖氣,使得她整個人活躍起來,“丁董事,這般喝多沒勁換種方式,猜拳。”

說完她走到身後的服務桌上,拿了兩個高腳杯,拿起桌上的茅臺,倒了滿滿兩大杯,江任與她說:“你喝醉了水北妹妹。”

她對江任拋了個眉眼,小瞧誰呢?

“來,丁董事,這種小酒杯喝著不帶勁,今天我就陪丁董事喝高興。”

杜文然看一眼林山南,一副看她表演表情,想要攔住,卻被袁嘉怡拉住,“這點酒,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丁建州見此心中咯噔一下,但話已經說出去,面子總的要,“陸部長果然是性情中人,你說怎麼玩。”

她擼起袖子笑著說:“不不不,哪敢和丁董事玩,這樣丁董事,這杯我敬您,為過去說過的話道歉,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端起酒杯咕嘟咕嘟喝下肚,在座的除了袁嘉怡與林山南都看傻眼了,李進生心中想這妮子以前跟我玩無間道,還以為她真喝不了,低估她酒量了。

丁建州見她一口喝完,心虛得不行,可如今這麼多人看著,今天這杯酒不喝,以後在山南集團也無法立足。於是,“陸部長好酒量。”

端起痛苦的喝下半杯,餘下實在難以吞嚥,卻還是堅持喝完。

喝完後陸水北接過杯子,又拿起酒想要倒上,這次丁建州慌忙阻止,“陸部長,一會兒還有活動,這酒就......”

她立即放好杯子,豪橫說:“既然丁董事都開口,那聽您的。”

丁建州尷尬笑了笑,身體不停晃動,朝廁所走去,徐永業喚來秘書跟著。

她也覺得胃裡面翻江倒海,酒意初上,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回到座位,如今陸水北又出了一次名。

“水北妹妹,你這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她笑笑不語,江任一眼看穿,她喝酒時吞嚥緩慢,酒順著嘴角流出,她倒是不心疼,這幾千一瓶的酒反正不要她花錢。

丁建州在衛生間吐的稀里嘩啦,整個人癱倒在地,嘴裡嘀咕這還要再來一杯,僅存的一點理智蕩然無存。

徐永業讓秘書將他送回去,嫌棄道:“這些年光長年紀,腦子是越來越不行,你抓緊將他送回去,順便買點解酒藥”。

“是。”

“之前小瞧了那小妮子,她這腦袋是要比他好用些。”

“那我們之前的計劃?”

“照常就是了,再說有她在,我們也用不著直接出手。”

林山南叫來服務員,拿了瓶酸奶,要了一份清粥。

今晚來了不少合作商,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