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抬起頭,眼底一如即往的固執。
他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是,我是說了,我恨不得那個男人去死。
可是你為什麼要碰小艾,你為什麼要連她也一起傷害?”
男人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一個飛腳將原本低著頭的男人,直接踹倒在地。
“說!到底誰給你權利去傷害她的?”
一想到小艾可能被傷害到什麼地方,他的心都快被撕成碎片了。
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小艾,自己的人也不行。
這輩子,他都要守護好她,即使她最愛的人不是自己。
“少爺…”冷月吃痛的捂住被他踢到的腹部,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皺縮在一起,看起來有些面目猙獰。
“我再跟你說一遍,不準碰她!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傷害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男人一腳踩在他的腿上,冷月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好半天說不出話。
而楚世修眼底的冷漠卻是最讓他寒心的,他不懂少爺為什麼寧願傷害自己都不想見到那個女人受一點點傷。
楚世修有些慌張的來到自家車庫,隨意開出一輛黑色轎車,一路疾駛來到了醫院。
“醫生,請問江小艾住哪個病房?”
他慌慌張張的跑到護士臺,問道。
“江小艾?抱歉先生,這邊沒有叫江小艾的病人.”
護士小姐疑惑的搖搖頭。
“怎麼會呢?她昨天…”楚世修不死心的繼續說道,然而視線卻落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二話不說的離開護士臺就追過去,正準備叫住她,卻看著她走進了一間病房。
楚世修停下腳步,小心的跟過去,停在了很遠的地方。
病房門口有三四個保鏢在堅守,他根本進不去。
而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保鏢是什麼人。
病房裡的一定是紀非凡。
是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
想到這裡,原本還很擔心的臉色一下子僵硬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鷙跟眼底漸漸燃起就快要迸發出來的怒火。
雙手緊握,放在腿邊,隱忍的怒氣,讓他周圍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好像周遭的人只要一經過就會被凍結住。
醫院的走廊來來往往人很多,可是他卻一直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遠遠的看著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走進去再也沒有出來。
他不知道紀非凡受傷如何,只關心在他受傷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小艾。
所以,他輸了,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下一秒轉身離開,不管身後的情景怎樣,他都輸了,輸的徹徹底底,一敗塗地。
坐在車裡,抬起頭就可以看到眼前的醫院,黑眸倏的變冷,下一秒踩緊油門,驅車離開了這裡。
他沒有去公司,現在的公司已經一旁散沙,能走的都已經走了,只剩下幾個衷心的屬下還在堅持。
他卻沒有任何臉面再回去領導他們了,自己如此失敗。
直接驅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清吧。
因為是早上,酒吧根本沒有人,酒保打著哈欠推開了門,驚訝的看著一大早就出現在門口的客人。
“您,這是?”
酒保驚訝的看著他。
還沒等他說完,楚世修便徑直的走進來,直接做到吧檯的位置,從錢包一下子掏出一疊鈔票放在吧檯上,冷聲說道“給我上最烈最猛的酒!最好是一喝就醉的那種.”
本來酒保有些生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擾了他的清夢。
但是視線落到吧檯桌上那一疊鈔票,眼睛立刻放綠光,連忙上前,好聲說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