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將她頭上的桂花摘掉,隨後,他順手將散落下來的髮絲別在了她的耳後。

他的手指不經意間擦過了彤彤的面板,在那一瞬間,他的心中似有一股莫名的情愫湧動,等他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臉不禁微微泛紅。

他凝視著彤彤,眼中滿是真摯與熱忱,對她邀請道:“今日,京城會燃放煙花,你可願出宮去?”

儘管彤彤此時心中並無太多興致,但面對耶律齊那誠摯的邀請,她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見到彤彤答應了,耶律齊激動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手與男子那粗硬的骨骼截然不同,是那麼的纖細,那麼的柔軟,他甚至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會將她的手指給捏斷了。

感受著彤彤細軟的小手,耶律齊的呼吸都變得極輕,平日裡如草原雄鷹般的漢子,此刻竟有些不敢去看彤彤。

而彤彤,也感受到了他手心裡的熱度與潮溼,她想了想,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指。

見到彤彤並未拒絕自己,耶律齊的嘴角抑制不住地越翹越高,那模樣,竟和蒹葭懷裡的小黑有幾分相像,倘若他有尾巴,怕是早就歡快地搖成了小風車。

“咱們走吧,莫讓母后等著急了。”他的目光讓彤彤有些羞赧,低聲說到。

耶律齊聞言,微微頷首,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柔情與喜悅。他輕輕拉起彤彤的手,與她並肩而行,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坤寧宮中,一片靜謐祥和。

惜顏瞧見兩人並肩而來,彤彤的臉上還洋溢著微笑,她的心中滿是欣慰,看向耶律齊的目光也越發滿意起來,只盼著他能助力彤彤早日從那上一段感情的陰霾中走出。

耶律齊的侍從懷中抱著一對大雁,彤彤著實未曾想到,他竟能獵到活雁,要知道這難度可是極高的。

侍從笑著開口道:“我們太子可是天還未亮便進山打獵去了。”

“多嘴。”耶律齊輕聲呵斥,打斷了侍從的話語,而後望向彤彤,柔聲問道:“喜歡嗎?”

彤彤面帶羞澀,輕輕地點了點頭。

惜顏見狀,微笑著說道:“這份禮物,我們大夏皇室收下了,待文書送來,你們二人便正式訂親,望你能始終如一地珍視她、愛護她。”

耶律齊躬身,誠摯地說道:“皇后娘娘,我會做到的。”

說罷,他直起身來望向惜顏,接著說道:“今晚我可以請彤彤去看煙花嗎?在我們燕國,傳說一對新人若是能在一起看一場絢爛的煙花,這一輩子都會平安喜樂。”

惜顏見他對女兒如此上心,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莫要太晚了,宮禁前回來。”

等到雲安趕到坤寧宮,等了好久才知道彤彤已經和耶律齊出宮去了。

一想到剛才彤彤與耶律齊親吻的畫面,彤彤那動情的微紅俏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嬌羞,這讓他的心彷彿被嫉妒的火焰啃咬著一般疼痛。

他站在原地,呆立了片刻,隨後也轉身朝著宮外走了出去。

他如今想要出宮,自然不像以往那般便利。費了好大一番力氣,雲安才得以坐上馬車。直至此刻,他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彤彤和耶律齊去了何處。

既然已然出宮,況且日後他便要以雲六這一身份生活,雲安思索片刻,決定去找軍中的同袍飲酒。王將軍聽聞他前來,出門相迎,一眼便瞧見了雲安受傷的腿。

“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欺辱本將的兄弟!”王將軍見狀,怒聲說道。

雲安又怎敢將實情告知王將軍,只得尋了個藉口將此事搪塞過去。

王將軍誤以為此事牽扯到奪嫡之爭,也不敢多問,轉而安慰他道:“傷筋動骨在戰場上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