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野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一般,徑直走進了大門,平兒站在原地,呆愣的目光看著他,身子卻是在不停的顫抖。

"把她帶進來。"南宮寒野擲地有聲的開口,平兒僵硬的身子便被兩個保鏢給架住,拖了進去。

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平兒就已經成了這裡的員工之一,至於她要做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奢侈的燈光照耀在她的頭頂,走在前面的男人卻始終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

許久,平兒才掙扎著喊道:"寒野,你不能這麼做...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不能把我丟在這個地獄裡..."

南宮寒野充耳不聞,任由她絕望的哭喊,走進了電梯。

在這個充斥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頂樓卻像是與世隔絕一般的安靜,南宮寒野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九點。

驀然傳來一陣叩門的聲音,南宮寒野眼角的餘光掃了過去,進來的是他的保鏢之一,走到他身旁,俯身耳語了兩句。

南宮寒野微微皺起眉頭,示意保鏢離開,靠在椅背上,從懷中掏出那顆被洛映水認為已經被丟掉的戒指,半是認真半是嘲諷的看著。

洛映水失魂落魄的在街頭遊走著,白晝時的喧囂此時已經逐漸褪去,街道兩旁只剩下昏黃的路燈,映照著狼狽的她。

路過一家珠寶店,她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側過頭看著裡面的黑暗,驀然想起了什麼,轉身朝著南宮寒野的公司跑去。

剛跑到一半,天空中便毫無預兆的傾盆大雨,瞬間讓她變成了落湯雞,洛映水卻不管不顧的一路狂奔,幾次都險些被車撞倒。

公司樓下,洛映水渾身溼透,抬頭看著南宮寒野扔掉戒指的地方,蹲下身在草叢中翻找著。

不遠處的車窗裡,南宮寒野握緊了方向盤,看著在大雨中四處翻找著戒指的洛映水,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洛映水,就連這樣,都還不能讓你死心嗎?

電梯停在了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南宮寒野不疾不徐的朝著辦公室走去,此時的公司只有他自己而已,卻也是一片燈火通明,走到視窗處。

南宮寒野攥緊了拳頭,微微顫抖著,猶豫了片刻,將手心的戒指對著洛映水所在的位置拋了下去,背過身,一雙墨色的眸子隱約的霧氣。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掉到了頭上,洛映水抬起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卻在下一刻看到了草叢中的戒指。

洛映水伸手將戒指拿了起來,小心的擦拭之後才放進衣服的口袋裡,淋著大雨一路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坐在辦公室裡,南宮寒野的目光如極地冰川一般的冷,手裡捻著一根接一根的香菸,最後一根菸扔進了菸灰缸,才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二點過了。

洛映水回到家,因為全身溼透凍得瑟瑟發抖,換了身衣服便鑽進了被窩,裹著被子取暖。

"啊嚏!啊嚏!"這一場大雨很不意外的讓洛映水感冒了,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洛映水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洛映水順手抄了掃帚便朝著樓下挪去,剛搬了家,這裡只有她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小偷。

想到這裡,洛映水看了一眼手裡的掃帚,微微蹙眉,會不會太細了?

"趕緊給弄好了,不然這裡就不安全了。"聽到是藍墨的聲音,洛映水鬆了口氣,將手裡的掃帚扔到了一邊,走下樓,洛映水看著客廳一片狼藉,頓時上前問道:"姓藍的,你這是來我家打劫嗎?"

藍墨上下打量了她,確定她沒有自殘過才回答道:"打你電話整整打了一天,一直就沒人接,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所以來你家找你。"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