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頂樓的天台上,南宮寒野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燈光下,陰影打在他臉上讓人看不清表情,他身後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上拿著一個檔案袋。

"就在剛才,一個叫杜銘丞的男人去了醫院,而在洛映水回國當天這個男人也是一同回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的資料少得可怕,所以還需要一些時間。"

"儘快。"南宮寒野依然背對著那個男人,那人把檔案袋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南宮寒野把酒杯放下,開啟檔案袋,裡面有杜銘丞的照片,看到照片的他不禁皺眉,怎麼覺得這人在哪裡見過,可是卻怎麼都記不起來。

醫院裡,洛映水不想讓藍墨見到杜銘丞,可是這裡是二十三樓,又不可能跳窗,而且他好像並沒有要躲的樣子。

"映水,你到底在不在?"藍墨開始覺得有些異常,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在,我給你開門。"洛映水趕緊回應,既然杜銘丞沒有要躲避的意思,她也沒有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去開門。

"我還以為你出去了。"藍墨見到洛映水的臉,剛才有些擔心的表情終於緩和下來,可是很快就看到了杜銘丞,扭頭疑惑的看著她問,"這位是?"

"就是一位..."洛映水還沒說完,杜銘丞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透過電話。"杜銘丞勾著嘴角笑道,藍墨在他眼裡算是一個敵人,他不能讓這個男人動搖洛映水的決定,原本他可以多說一個字,但是他偏偏要去掉那個"前"字。

洛映水疑惑,扭頭瞪大著眼睛看向杜銘丞,嘴唇動著好像在問他們什麼時候透過電話,為什麼會透過電話?

藍墨對那個聲音記憶猶新,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真人,可是他很清楚洛映水愛的人是南宮寒野,怎麼可能會突然交了一個男朋友。

"我正想問,這個人到底是誰?你回國是不是和他有關?"藍墨毫不避諱的在杜銘丞面前問洛映水,可他卻一點都不清楚她現在的情況。

"杜銘丞,前任。"洛映水回答,想想都後悔自己當初瞎了眼。

藍墨沉默了一會後居然笑了起來,看著洛映水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拍了拍她肩膀說:"這有什麼好苦著臉,如果他纏著你,我可以幫你解決。"

藍墨剛才還笑著,一轉頭看向杜銘丞的眼神就變了。

"我們是朋友。"杜銘丞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沒有必要再惹上一個盯著自己的對手。

洛映水乾笑了幾聲,沒有否認,她不想讓杜銘丞再找藍墨的麻煩。

杜銘丞說完就先離開了,洛映水還想著可以鬆一口氣,可是很快就收到了他的簡訊:"我把東西放在了你桌面,今晚約南宮寒野出來。"

洛映水側頭看了一下桌面,一個棕色的小瓶子,即使不用近看她也能猜到那是藥物。

藍墨看著一臉愁容的洛映水,有些擔心的詢問:"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你不忙嗎?那麼晚還過來。"洛映水說得心不在焉。

"在忙下月初競標的事情。"藍墨也看出來洛映水不在狀態,失落了些許之後便提出離開。

病房裡只留下洛映水一個人,那個瓶子安靜的待在桌面,她看著它卻不想要碰它絲毫。

獨自一人辦了出院手續,洛映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匆匆忙忙的行人一個又一個從她身邊走過,手機上是撥打號碼的畫面,可是她卻怎麼都無法按下心中所想的那一串數字。

洛映水走著走著發現自己已經在回家的路口了,回去到的時候她以為付河會在家,可是進門之後發現房子空無一人,她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樣就不用在他面前偽裝自己了。

把鞋子脫了之後跑去櫃子抱了好幾瓶酒放到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