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能偷聽主人講話,所以並沒有人聽到傭人所講的話。

安妮臉色變了變,拉住那個傭人。“跟我來!”

……

“怎麼樣?”隨後趕到的南宮寒野陰沉著一張臉,問醫生。

“據我們檢測,南宮小姐中了劇毒,所幸送來得快,否則就沒命了。”

剛剛洗過胃的南宮寒雪臉色發白,還沒有醒過來,閉眼躺在病床上。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寒野看到守在床邊的洛映水,冷冷地問。

洛映水將剛剛的情況如實講了一遍。

“真是這樣?”南宮寒野半信半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洛映水自覺沒有做壞事,便也不怕面對南宮寒野。“是與不是,有傭人在場,你叫她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傭人很快帶到,南宮寒野準確地叫出了她的稱呼。“胡媽,小姐喝的東西是你端上去的?”

“是。”胡媽顯然沒有從害怕中走出,答話的時候,全身在顫抖。

安妮也趕來了,她急急急忙忙地走到南宮寒雪床前,一把推開洛映水。“雪兒,雪兒,你怎麼樣呀。”她低聲呼喚,語氣焦急。

“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寒野冷眼掃視一次安妮,威嚴的目光再次盯上了胡媽。

“我……”胡媽害怕地看看洛映水。

“胡媽,你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次吧。”洛映水挺直脊樑,沒有做壞事,她什麼都不怕。

“小姐叫我給她熬消食茶,我熬好了送上去,碰到了……Summer小姐,她遞給我一碗藥,說那個對小姐消化不良的情況治療效果更好。我不要,她一生氣把我的盤裡的碗給砸了,硬將藥塞給我。小姐聽到我們的吵鬧聲出來,看到藥,就一口氣喝下去了。”

洛映水的小臉因為胡媽的講述而發白,她不可思義地盯著胡媽,嘴唇開始顫抖。“胡……媽,你……”

“又是你,又是你!你害了這麼多人,現在連雪兒也不放過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安妮衝過來,不斷地推著她的身體,打斷了她的話。

“紗兒死了,奶奶死了,睿兒差點……現在,現在雪兒又變成這樣,洛映水,你太狠毒了!”安妮一聲聲地控訴著,哭得悽悽慘慘。

南宮寒野握緊的拳頭,高高舉起,他似乎要一拳砸下。旁邊的胡媽嚇得縮緊身子,閉上了眼睛。

“胡媽,你不能……”洛映水有口難辯,她沒想到胡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所有的聲音。南宮寒野的拳頭變成掌,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在洛映水的臉上。

洛映水只感到一陣痛楚,整個身體被這突來的力道幾乎打飛,趔趄幾步,最終勉強貼牆站穩。

嘴角流下一絲鮮血,她睜大的眸子裡透露出絕望。

又是這樣!

南宮寒野對她,從來都是不分青紅皂白,也從不聽她的辯解,老是這樣,一味地憑著眾多的一面之辭,對她予以嚴酷的懲罰。

兩耳嗡嗡作響,她想放聲大哭,既而卻失聲冷笑。她在嘲笑這個糊塗的男人,笑他又一次上了有心之人的當。

“你給我過來!”無情地揪起她的手臂,洛映水就這樣被南宮寒野拖著走出了病房。“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一掌推開,再一腳踢來,洛映水躺倒在醫院通往太平間的那條僻靜的過道里。

她趴在地上,全身無一處不痛,舊傷新傷,幾乎體無完膚。她沒有解釋,也不求饒,更不逃走。

南宮寒野就是一個專門針對她的撒旦,現在,除了被動接受他的折磨,她什麼也不能做。顯然,就算做了也是沒有意義的。

她的力量太過弱小,打不過他,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