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好的東西赤裸裸地陳列在面前時,他除了失望,更多的則是絕望。

這場婚禮需要舉行嗎?他真的要和這個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守護家庭的聖堂嗎?

“我想出去走走,韋大寶的事,你看著辦吧。”頹然站起,他搖動著修長的身體,將無奈的長影投在光潔的地板上,最後縮在門上。一拉手,人消失,影也消失。

曲承業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望著他的背影獨自沉吟……

“不凡哥哥今天怎麼有時間請我出來吃飯?”南宮寒雪看來心情相當地好,接到歐陽不凡的電話,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特意改變了髮型,波浪形的長髮簡單地披在身後,由兩枚髮卡固定,剛好看到雪白粉嫩的雙耳。恰當好處地以兩個大大的圓形耳環做裝飾,她看起來充滿了青春活力。

搖搖身子,她今天一身緊身的旗袍裝穿在身上,又增添了無數性感嫵媚。

踩著高跟鞋,就連鞋音裡踏出來的都是歡快。

如在平日,歐陽不凡會直接表達他的讚美,而不做任何隱藏。但今天,他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勉強擠出一抹笑。

“坐吧。”指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在一個最直接也最疏遠的地方。

“不凡哥哥,我現在好緊張哦,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馬上就要和你的父母見面,還真的怕自己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讓二老看不慣呢。他們有些什麼性格愛好,你給我詳細講講吧。”

南宮寒雪絲毫沒有感受到歐陽不凡的不快,一坐下來就一連串地說自己的事,臉上洋溢著幸福。

歐陽不凡舉起手中的紅酒杯,並不示意南宮寒雪一起進餐。他艱難地飲下一杯,南宮寒雪方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不凡哥哥,你怎麼啦?今天這麼不開心,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雪兒。”歐陽不凡抬眼注視著她的臉,那張充滿朝氣與喜氣的臉上流露的竟是女性的嫵媚,怎麼也看不到一個心機沉重的女人所應有的毒辣與果敢。

這個女孩真的是那個可以設計一場陰謀的人嗎?

“你最近都在做什麼?”他的開場白讓南宮寒雪暗自鬆了口氣。剛剛看到他嚴肅的表情,她還真嚇了一跳。

“當然是等著做你的新娘羅?這是我這一生裡最大的願望,這些天,我都忙著親自去選禮服去了,哦,明天,我們應該去試禮服了,你什麼時間會有空呀。”

有空,他隨時都有空。但他一定要確認一些事情。

“你把一個叫韋大寶的和一個叫李大旺的男人帶進了監獄,這是為了什麼?”不再猶豫,也不再拐彎抹角,歐陽不凡決定直面這件事情。

南宮寒雪的臉因為歐陽不凡吐出這兩個名字而迅速泛白,她原本的喜氣褪去,剩下的是驚訝。這麼秘密的舉動……

“你……怎麼知道的?”再說什麼不認識,與自己無關的話已經於事無補,南宮寒雪知道歐陽不凡的性格,沒有十全的把握,他不會這樣問自己。

雖然事實擺在眼前,得到南宮寒雪親口的預設,歐陽不凡的心還是被針紮了般,狠狠地痛了一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找的那家國際知名偵探調查公司,是曲承業名下的公司之一。”

“我……”現在,一萬個後悔都來不及,南宮寒雪支吾著,感受著來自身體的涼意,和歐陽不凡逐漸的疏遠。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和韋大寶還有李大旺都談過了。”

南宮寒雪因為他這樣的話而全身顫抖起來,緊接著,滾滾的淚滴從眼中掉落,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連綿不斷。

她為什麼那樣做?握緊小手,她努力地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怎麼也無法達到這個目的。

“不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