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將她推開,臉上掛著的笑容足以將南宮寒雪融化。移開身體,既不顯得疏遠,又與南宮寒雪保持距離,他轉轉眼珠,道:“嗯,我想想,想好了再告訴你。”

起身離去,陷入甜密的南宮寒雪咯咯笑著。“不凡哥哥真壞!好吧,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百分百聽從。”

安妮怎麼也坐不住了,南宮寒雪最近除了緊緊黏著歐陽不凡,什麼事也不做。就連下午,南宮寒野宣佈月初舉行記者招待會,決定宣佈婚期,她都無動於衷。

就算她不停地使眼色,這個女人也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沒有任何行動。再不阻止,就來不及了。

如果讓洛映水坐上了南宮少奶的位置,不僅這些年的努力打水漂,還有可能被她倒打一耙。

這是危險的,勢必要找到南宮寒雪,讓她出面阻止。

好不容易,歐陽不凡出門了,她有了與南宮寒雪單獨相處的機會。

“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呀。”在過道里攔下南宮寒雪,安妮連罵帶諷刺地朝她一通亂罵。

南宮寒雪高高揚起的眉毛因為看到安妮而收縮。“我能怎麼辦?哥哥向來不聽我的意見,你也知道,我在這家裡本就沒有地位,他也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沒有揭穿,你說,我拿什麼來讓他收回成命。”

“你就不怕洛映水得了勢,將我們當年的事說出來?那樣的話,你別說繼續做南宮大小姐,就連小命都恐怕不保!”

“那……我……”她的臉色發白,杵在那裡不知所措。良久,才試探著問:“那……紅姐找到了嗎?”

“找到個屁!都是你,辦事不牢!要是紅姐哪天回來,你一定會死得慘慘的。”

安妮的話顯然嚇住了南宮寒雪,她眼眶頓時紅紅的,臉上充斥著害怕。“都怪你,當年叫你不要那樣做,就是要,你看吧,事情越鬧越大了,可怎麼收場呀。”

“怪怪怪,就知道怪,當年那麼做,還不也是為了你好!”安妮忿忿不平,開始指責起南宮寒雪來,“你想她洛映水什麼東西,如果讓她生下了孩子,做了這個家的女主人,就憑你的身份,你的地位,還有你對她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她能輕饒你嗎?如果不是我出來幫你一把,指不定你現在在哪裡呢。搞不好,和彌純兒一樣,流落異鄉去做洗碗妹去了!”

“我不要!”南宮寒雪尖銳地拒絕,“洗碗妹”三個字就如緊箍咒一般,攪得她無法安寧,完全地失去理智。“我不要,安妮姐,你說吧,我們該怎麼做!”

……

南宮寒雪如一株才被狂風暴雨席捲過的小樹,聳拉著腦袋,每走一步都透著虛浮。過道里,閃出一個人影,她像見了鬼一樣,被輕易地嚇了一跳。

“你……來幹什麼!”看到走來的是一名傭人,她忍不住發起脾氣來。

傭人舉舉手裡的盤子,被南宮寒雪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半天才說出話來。“我……我……Summer小姐身體不舒服,少爺讓我給她煎藥送來。”

哦了一聲,傭人躬身要離去的時候,她觸到了掌心一個小小的紙包。

“等一下。”她四處望望,馬上找到了藉口,“我要喝水,去給我打杯水來。”

“這……”傭人為難地望望手中的盤子。

“你就不知道把這個放那裡嗎?快點,我渴死了。”指指不遠處一個突出的陽臺,南宮寒雪不耐煩極了。

傭人聽從地放下東西,走下樓去。南宮寒雪以最快的速度,顫抖著雙手,將手心紙包裡的藥粉放了進去。

故意離陽臺遠遠的,她喝下了傭人送來的水,甩甩手,道:“我要休息了,沒事叫他們不要來打擾我。”

洛映水半躺著坐在床上,從昨晚起,南宮寒野就強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