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南宮寒野處理過不少女人的事情,驕縱的南宮寒雪總會將她所不喜歡的南宮寒野的女人打傷,當然,不會這麼重。但她們個個尖叫連連,對著一點點皮外傷哭爹喊娘,好像整個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唯獨這名女子,這個叫洛映水的女人,叫人捉摸不透!

這或者,就是南宮寒野待她與眾不同的原因吧。

血炎收回目光,他是個忠實的手下,主人的事,從來就沒有那份好奇。

“我們可以走了嗎?”洛映水舒展眉頭,向他甜甜的一笑,單純而友好。

血炎收起手中玩弄的小玩意,目光落在醫生的臉上。

“這位小姐如果回家治療的話,就要記得及時換藥。”

“那就住院吧。”血炎理所當然地道。她剛剛傷得不輕。

“不要,會要好多錢的。”洛映水縮縮肩,直接回絕。錢,對於她來說,是多麼地重要,更是多麼地難得,這一住院,或許會花去她一整年的積蓄。雖然,這些錢並不用她出,但,她還是不想過多地浪費。

血炎的目光開始變得愈加疑惑。別的女人,為了表明自己傷得有多麼地嚴重,不惜請求醫生讓她們住院。

她,真是個奇特的女人。

“放心,少爺會為你付這筆錢的。”血炎像對以往的那些女人一樣,做出解釋。不過,以往的女人總是主動地問,而這次,則是他主動地解釋。

“還是不要了。”洛映水搖搖頭,蒼白的小臉還沒有恢復血色,原本紅潤的唇白得嚇人。若不是那對大眼閃亮流轉,他還真以為她有隨時暈倒的可能。

在她的堅持下,血炎帶她回到了南宮別墅。

若要問,她是否真想回來,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回到這裡來。

不過,她是來贖罪的,三年期限沒滿,她哪裡也不能去。

“謝謝。”在血炎離去之際,她真心地說道。

回應她的,只是一副離去的背影,略顯乏力,洛映水不得不回房休息。

溫柔的指腹摩挲在蒼白的面板上,帶來陣陣麻軟的觸感。

是誰?是誰在撫摸她的臉?

是媽媽嗎?記憶中,媽媽總會在她睡去後,這樣撫她的臉,溫柔可親。只是,媽媽已經走了,永遠地走了。

是妹妹嗎?妹妹在早醒之時,就是用這種方法呼喚她起床。可是,妹妹已經遠赴英國,她不會回來。

身下的柔軟告訴她,這裡不是家裡,因為家裡有的,只是堅硬的板床。

這,到底是哪裡?記憶流轉,映月英氣自信的臉龐,爽朗開心的笑聲,俏皮可愛的衣著,哦,不要!轉眼間,妹妹消失,她能看到的只是躺在那輛報廢貨車下毫無生氣的臉。

彌紗兒!她滿身是血,身體柔軟,垂下腦袋,永遠地躺在了那裡。

哦,想起來了,這裡是南宮別墅!

猛然睜眼,落入眼簾的竟是幾根修長的手指,它們在她臉上摩挲著,彷彿在測試她臉上面板的柔軟度。

會是誰!

當洛映水無辜的雙眸對上那對陰沉的眸子時,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

南宮寒野!

慌亂中,她想要爬起,不意觸到手中的傷口,痛得蹙緊眉頭。

“你……”

你字咽在喉嚨,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

“為什麼不住院!”南宮寒野捧過她受傷的纖手,話聲中沒有過多的溫度。

“我……不想。”思忖片刻,她才做出回答。

在南宮寒野的目光下,她有如毫無反抗力的弱小動物,想要將自己藏起,卻又無處遁身。眼眸不安地轉動,凸現出她的膽怯。

“是因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