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魏瑤希才不情不願的來了屋內,走進來她睨了魏景薇一眼,旋即目光落在江寅白身上,但她這回什麼都沒說,而是上前乖乖行禮,“父親叫我來有何事。”
魏父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口道:“你跟蔣家的大郎,到底怎麼個情況。”
誰知魏瑤希絲毫不詫異他們是如何知道的,很輕巧地回答,“我心儀大郎。”
“混賬!”魏父怒了,他還以為這事兒跟魏瑤希好好聊聊,她一定會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誰知道她絲毫不在意。
“父親,蔣家有個蔣貴妃,還有個四皇子,日後前途無限,蔣家大房一事兒,若不是姐姐和姐夫,也不至於如此,大郎絲毫不記仇,反而希望大家化干戈於玉帛,大郎如此心胸讓我佩服。”魏瑤希平淡的聲音中,微微夾雜著些羞澀。
“反而是姐姐和姐夫,你們一直針對蔣家,才是真的為人所不齒。”魏瑤希撇了撇嘴,下了定論。
“所以,父親被蔣家的人陷害進了大牢,你覺得我跟你姐夫不對,難不成你覺得,父親就活該在大牢裡嗎!”魏景薇毫不猶豫地反駁,言辭犀利。
“你!”魏瑤希氣鼓鼓地指著魏景薇,“我何時是這個意思!你少在這裡胡說!你把父親救出來就可,為何要陷蔣大人於不義,害他如今被髮配去偏遠地方!你可知道,因為這件事,大郎的母親流了多少眼淚,有多傷心!如今蔣家大權落在二房手裡,大郎得多難受!他那般珠蘭玉樹的人,如今卻要屈居人之下!”
魏瑤希越說越激動,眼裡的鄙夷和諷刺彷彿要化作實質,好似江寅比和魏景薇,當真是十惡不赦的人。
反而蔣家包括蔣大人,才通通是好人。
“妹妹真是好一張伶牙俐齒,蔣大人貪汙一事兒證據確鑿,連陛下都調查清楚,才決定流放了他,難不成妹妹是決定陛下的旨意是錯誤的。”
魏瑤希抿抿唇,不吭聲了,只拿一雙黝黑的眸子死死瞪著魏景薇,看起來似乎恨不能扒掉她一層皮。
魏父越看越生氣,“你何時竟然變成了這樣!她是你姐姐,江大人是你正經的姐夫,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說話。”
魏瑤希反唇相譏,“所以就因為是家人,便要偏聽偏信!何況,她算什麼家人!若不是因為她,母親也不會在莊子上過苦日子!”她眼圈一紅,旋即聲音顫抖,“父親,母親給我寫信,說莊子上的日子太苦了,母親在家裡可是當家主母,莊子上受苦不說,吃不好睡不好。你難道忍心讓母親一直待在那兒!”
提到這事兒,魏父的神色一變,想了想沒吭聲說話。
魏景薇不用想,也知道他這個父親定然是被魏瑤希說動了,覺得柳氏這些日子已經在莊子上吃了苦頭,是時候可以帶回來了,何況就算不為了她,也為了她生下的兒子,魏伸。
此刻不說話,就是等著她開口呢。
“妹妹此話差異,莊子上有人伺候,一應吃食也不缺,莊子上安靜,沒有閒事兒打擾,更利於母親想清楚許多事兒呢。於大家都是好事兒一樁。”
魏瑤希冷笑著看著魏景薇,“好事兒?到底是對誰是好事兒,恐怕只有姐姐你這般認為吧。”說罷她又看向魏父,“父親,弟弟年紀還小,母親去了莊子這麼些日子,他一直沒機會見母親,想必也想惦記母親,更何況,他不在母親膝下長大到底......”
說著她拿起帕子摸了摸臉上壓根不存在的眼淚。
裝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魏景薇拿起帕子,細細地看著上面的針線活,旋即道:“父親無論是為官,還是讀書都十分厲害,弟弟跟著父親被帶大,想必定然是更有出息。俗話說的好,慈母多敗兒,說不定弟弟反而還更有出息呢。弟弟日後還要考科舉,到時候有父親把持著,我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