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張氏自他們成親那一次後,這才還是第一次見,笑著點點頭,“快帶回去吧,天色晚了,跟你一塊兒,我放心。”
聽了這話,魏景薇的臉上不禁有些發燙。
江寅白卻笑道:“多謝祖母體諒。”
說著又給身後的兩位舅母客氣的頷首致意,便帶著魏景薇緩緩離去。
三人站在院子,看著兩人一高一矮,並肩前行,漸漸走遠的背影,柳張氏笑著點點頭,道:“這江家小子,看上去對景薇倒是極好。所以啊,可見外頭的流言蜚語當不得真。那會兒外頭都說,江家的這個小子冷漠無情,做事下手決絕。我現在看啊,倒是未必。”
大舅母也深有感觸,“景薇是個有福氣的,這江家大爺又是個有本事的,只要他願意護著景薇,日後難過不到哪裡去。”
“是這個理。”
兩人聊了會兒,便覺得風大了,都轉身回了各自的院子內。
一旁的二舅母卻眼神有些嫉妒,心中忿忿不平,她女兒怎麼遇不上這樣的好事兒呢。
轉念又嫌棄女兒不爭氣,恨鐵不成鋼起來。
馬車上,兩人都沒說話,半晌後魏景薇感覺到身上一暖,旋即扭頭,見他親手拿起披風披在自己身上。
仔細地給她繫上帶子。
“天兒冷了,仔細身體。”
魏景薇察覺到他的視線,刻意避開不與他對視,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兒。
蘇兒和蓮兒對視一眼,眼裡都有些笑意。
到了江府跟前,蘇兒伸手便要去攙扶,江寅白道:“我來吧。”
蘇兒想了想,便走到一旁。
魏景薇撩開簾子,便見他站在下邊兒,正伸出手,門前門房也看著,她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在江寅白的手中,就著他的手穩穩落下腳來。
他十分仔細地牽著她走下來,伸手護在她的腰後,卻又格外注意禮儀,沒有觸碰到。
兩手緊握。
魏景薇察覺到,江寅白的手很大,整隻手可以輕鬆地把的手包裹住,整隻手骨節分明,許是常年習武的緣故,掌心和虎口處有一些繭子。
這樣的手,握上去,她卻感覺格外的心安。
雙手又大又燙,讓原本夜間有些冰冷的空氣,此刻似乎也暖和了許多。
門房迎上來,規矩地把他們請進去,看著兩人的模樣,倒是又對這位新夫人的得寵程度重新整理了一下概念。
江府人都知,大爺對這位夫人格外的愛重,更是為了她,壓根沒曾想把如意姑娘納入房,如意姑娘那可是大爺奶孃的女兒,那感情自不必說。
但如今看來,比起愛重,門房更覺得大爺是真心心悅這位夫人。
回了屋子,一路走來鞋襪有些溼了,素白早就早早估摸著時間,燒了熱水,等著魏景薇回來便把燒好的熱水端過去,給她泡腳用。
魏景薇照例隨口問了句,“今兒府裡沒事兒吧。”
素白笑了笑,低頭給魏景薇加熱水,“若說無事吧,倒還真有一件趣事兒。”
“哦?”魏景薇來了興致。
素白就把今日在院子裡看到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
原來是如意今日不知怎的,摸進了府中。她如今被嫁了出去,跟了管事,已經不在府上當差了,自然是沒有自由進出江府的道理。
但她今天不光是進來了,還吵著嚷著要見江寅白,說自己不想再在管事家待著。
“她是怎麼了,是那管事對她不好,給她委屈受了?”
聽到這問題,素白笑了笑,“如意姑娘心大著呢,當初被大爺許給了管事也是心有不甘,這心裡存著怨懟,如何能過好日子?這天天這不喜歡,那不開心的,遲早生出旁的來。管事一家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