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的如意才從剛才的後怕中回過神來,魏氏真是伶牙俐齒,不就是讓大爺納了她!
怎麼就扯出這許多?明明就是她善妒!還好有容嬤嬤頂著,不然豈不是真讓她把自己朝外頭嫁,亦或者嫁給管事了?
一個窮秀才,酸書生哪裡有江府好?
魏氏居然還企圖讓她嫁給管事,也不看看哪些才貌平庸管事能不能配的上她!如何能跟大爺比。
她腦海中莫名的想起江寅白哪一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還有那提拔的身姿,強裝有力的臂膀,便覺得渾身燥熱。雙腿禁閉,面上浮現出潮紅之色。
若是早年先,她能成事兒了便好了,哪裡需要魏氏如今來同意!
她哼了哼,心中愈發看魏景薇不順眼。
“嬤嬤真是好口才。”
容嬤嬤哼了哼,挺直腰板強硬地回了句,“奴才不敢當,奴才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吳氏和龐氏兩人此刻都不做聲,一個看著身旁的茶盞,彷彿那茶盞上的描畫精美絕倫,讓人挪不開眼神。
另外一個則是面露為難的看著兩人,半晌嘆了口氣。
“敢問嬤嬤,自從我第一日入門兒後,便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出來指教我,這便是江家奴婢的規矩嗎?”
容嬤嬤怔忪了片刻,很快便再度開口,“奴才實話實說,何錯之有。”
魏景薇笑著道:“嬤嬤的錯有三點,一是主子說話時插嘴,這是不敬主子。二是平白給母親增添汙名!三是敗壞江府名聲!”
容嬤嬤被這一二三的弄得腦殼發暈,這些年她身為吳氏的心腹,在江家可是說一不二,下面的大丫鬟小丫鬟,誰不敬著她三分?
何況吳氏不喜歡魏氏,魏氏又是小門小戶出生的!她心頭原本就看不起,臉上自然就帶了出來。
“胡說!老奴何時做過這些!”
聽到容嬤嬤的回答,吳氏便心頭“咯噔”一下,頓覺不妙,容嬤嬤這完全是被魏氏的話語帶著走。
她剛想開口打岔,魏景薇搶先一步道。
“我跟母親說話,你多番插嘴,這便是你身為奴才的規矩?我和母親是主子,你是奴婢,你這般口吻跟我說話,讓人看了只會覺得母親不會調教人,讓出了你這麼個刁奴!”
“你!!!”容嬤嬤胸口劇烈起伏,儼然被氣得不輕。
“其三,你這般行事,日後下面的丫鬟婆子學了去,江府豈不是沒了規矩,主子不主子的,奴才不像奴才!日後外頭人只會說,江府沒規矩!”
隨著這字字句句地砸了下來,容嬤嬤早就沒了曾經的淡定。
臉上又氣又惱!
龐氏見此,總算是不裝死了,忙道:“大嫂這話嚴重了。嬤嬤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怎會如此呢。”
龐氏要當老好人,和稀泥,魏景薇偏偏就不想如了她的意,似笑非笑道:“所以我說,嬤嬤身為母親身邊的人,更該謹言慎行,不給外頭的人留下話柄。她的一言一行,皆代表了母親。除非............”
她默了默,有些委屈地對上吳氏的目光,“除非嬤嬤說的這些,便是母親的意思........”
這話一出,容嬤嬤忙站出來,神色慌張撇清,“這些全是老奴的意思,太太一貫是個寬厚的人,才不會如此.....”
吳氏想裝好人,透過別人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讓奴才背鍋。
魏景薇便要狠狠地讓她吃癟才好。
“哦?你的意思是,母親寬厚,不會如此。若是如此的話,你一個奴才擅作主張,豈非罪過?容嬤嬤,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容嬤嬤此刻也是慌了,絲毫意識不到自己言辭裡的漏洞,額頭上驚出一片冷汗,只會不住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