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王爺怎麼奇奇怪怪的。”蓮兒嘟囔著從門口的廊下走過來,面上也是疑惑。

一旁的蘇兒卻眸光微閃,然後眼神看向魏景薇面上的神色。

“誰知道呢,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那我去給小姐打點熱水來。”說著,蓮兒便徑直出去了。

蘇兒伺候著她梳頭,用梳子輕輕地給她按摩著頭部,這一頭極好的頭髮可不得好好地養著,不然可惜了。

“你想說什麼。”

察覺到蘇兒有些心不在焉,魏景薇開口問道。

“小姐,你說這幽王是不是......”

“別再說這種話,還有今日的事,就當沒有發生。誰都不許再提。”

“是,奴婢曉得了。”蘇兒很快應下,但心中愈發肯定了自己的那個猜想、

直到躺下,魏景薇在心裡回憶剛才院子裡的兩人對話,還有對方的神色,即使躺在床榻,黑暗中她一雙極美的眸子也十分耀眼。

負傷來白雲寺,就為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她闔眸,半晌緩緩睜開。

幽王,和她想象中,真是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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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魏景薇這一日在屋中仔細地縫製著自己的嫁衣,蘇兒和蓮兒在一邊也幫忙理線,屋子只餘茶水的清香。

“我還以為沒人呢,這院子這麼清淨。”敬水大公主十分突然的出現在門口,笑著衝魏景薇說道。

“公主來了,蓮兒去沏茶。”

“誒,奴婢這就去。”

“不妨事,我略微坐坐就走。”說著她十分不客氣地坐下,手裡捏著一塊桃花姬小口地吃著,瞧著魏景薇手中的嫁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魏景薇見她神色,怕她回憶起以前跟駙馬的種種,連忙命蘇兒先收起來。

“你這嫁衣不錯,我出嫁時那一件當初是好幾十位繡娘費了好些功夫,總共花費了六個月才繡出來,想想真是可惜了。”

這麼久的日子,她還是第一回聽到公主自己主動提起以前的事。

“如何可惜了,公主身份尊貴,當然每一樣東西都要妥帖才好。”

公主扯了扯嘴角,神色冷淡了下來,“尊貴又有何用,這天下的幸福與否,都跟尊貴沒有關係。”

魏景薇沒有出聲,公主繼續道:“當初我可是一步錯,步步都是錯,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你的日子,自己做好選擇才是。”

她說著伸手拍了拍魏景薇的手背,眼中流露出一些感慨來。

魏景薇卻眼神流露出疑惑來,外人都道公主和駙馬十分和睦,怎麼她會生出如此感慨。

無論如何,那一段婚事,都稱不上一個錯字。

見她神色,公主一下便猜到她心中所想,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之色,“你是覺得奇怪是吧。”

魏景薇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公主放下手裡還未吃完的桃花姬,那一小塊糕點在盤子裡滾了兩圈,落下一些碎屑來。

“外頭的傳言都只是傳言罷了,關於駙馬,我跟他從來不曾恩愛,我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才好。”

狠厲從她明豔的臉上一閃而過,紅唇輕啟,“若不是他,我的女兒便不會死!她還那麼小,身子一直也不好,都幾歲了,還只能在屋子裡修養,不能跟別的孩子一般出門玩耍。結果.....他們家自知危在旦夕,為了能苟活,他居然挾持了他的親生女兒!”

說到此,她漂亮的眼眸微紅。

“公主切勿傷心,想必你的孩子也不想看到她的孃親,還在為她如此難過。”魏景薇出言寬慰。

公主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